陈宜芜等人走干净了,屋子里的灯火次第熄灭,只有床前这一盏还留着。

梅占徽被关在衣柜里,上面盖了不少衣裳,整个人闷得面色通红,一见新鲜空气便大口呼吸,越发有了几分栾宠的模样。

只可惜,这样清冷的栾宠,陈宜芜至今一次也不曾得手。

刀子也上了,鞭子也上了,这个该死的书生就是不愿!

陈宜芜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嫩白的脚踩在梅占徽身上,一手执灯,灯盏中灯油晃动,看的边上丫鬟心惊肉跳。

“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脸划花了……”

“这样可恨的人,怎么偏生长了这样一张好脸?”

陈州不小,但连年的灾荒,也实在生不出梅占徽这样灵秀的人。

这样灵秀的人,注定是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陈宜芜才不想做什么,状元郎探花郎背后的贤惠夫人。

她想让这钟灵敏秀的少年郎,当她的面首,只是那些人都不如梅占徽出挑,梅占徽一来,她的心神都在梅占徽身上,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少年折腰。

结果遇到个犟骨头。

灯油在灯盏之中晃晃悠悠,最终还是被陈宜芜放下:“近来老实些,若是被我发现了你,就等着死吧。”

梅占徽近来三不五时的从她院子里出去,她都知道,只是懒得管,毕竟这面首与小宠一般,总不能一味圈着。

陈宜芜施施然将脚从梅占徽身上挪开,被人服侍着上床休息,梅占徽一夜都被关在衣柜之中。

暗夜之中,梅占徽那双眼睛,凉的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