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我们村子里的闺女可没这姑娘漂亮!”
“那个胖子吧……看着凶神恶煞!实在让人害怕!不过这二人看着像探亲来的!你们说……他们会是谁家的亲戚?”
眼下,不算农忙的时节,所以村子里村民经常会聚集在一起议论。
有人道:“谁知道呢?怎么着……看着这么俊的姑娘……打算去问问?”
“有啥不能问的!看他们穿的也一般,也不一定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问问都不行了?”
有村民议论着。
但也就在二人议论间,就见手中提着礼物的李月白和黄奎进入到了田喜娃的家中。
这立刻就让村子里的村民又起了议论。
“那……那不是田木头的家吗?那个闷葫芦,还能有这样的亲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都说这田木头为人木讷,没什么亲戚!我去打听一下,那白衣姑娘是那田木头什么人……可以的话,给我家儿子说门亲事。”
而村民口中的田木头正就是田喜娃。
在村民们眼中,他为人虽然老实本分,但却过于木讷,几乎很少和人主动说话。为人似乎也很懦弱,谁家都能占点他家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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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田喜娃之所以会如此表现……也是因为那小儿子的缘故。
说起那小儿子,自小便不学好,送他去念私塾,他不好好学习而是跟着村里那些二流子混。一度间闹村里鸡犬不宁,也得罪了村里不少人。
他小儿子再稍大一些后,便去县城混帮派去了。至今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听说去在和帮派的混战中被人砍死了。
但只有田喜娃夫妇知道,他定期都会收到这小儿子的信。
只是如今这小儿子在外依旧不学好……且在帮派混出了名堂。
可越是这样,就越令田喜娃这个做父亲的不安。
所幸,村子里传言他小儿子死了,他爷不去解释,而是选择低调做人,哪怕村里人村民偶尔占他便宜,他也不去争辩。
之所以过分低调,一个原因是怕小儿子仇家寻来这里给村子带来灾祸另外一个原因是女儿已经成家,他不想小儿子仇家去找女儿的麻烦……
但这样的低调,在村子里人的眼中便成了胆小怕事。
以前有被田喜娃小儿子欺负过的人,也就反过来欺负田喜娃一家了。
当然,儿子造罪,老子来还……一开始村民抱着这样的心思,或许还情有可原。
但时间一长,村子里的人就觉得理所应当了。也不觉欺负两个老人有什么愧疚。
眼下,田喜娃见到李月白和黄奎到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有关田喜娃是明慧的事情,黄奎已经知道了,他开口道:“我该称呼你为?”
“我是田喜娃。”
田喜娃嘿嘿一笑,脸上皱纹同他嘴角的笑容一样眯成了缝。
“喜儿,还得劳烦能为我们做些菜了……”田喜娃对着身后的喜儿说道。
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在她印象里,自己这个相公几乎很少有朋友,难得他有朋友过来,自己自然得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相公的这两个朋友。
“大师近来生活如何?”
李月白开口问道。
“姑娘还是叫我田喜娃吧!叫我老田头也行!”田喜娃嘿嘿一笑。
从他身上,李月白已然看不出属于明慧的踪迹,仿佛在明慧已然融入了田喜娃这个角色。
或者说,这世上田喜娃和明慧是两个人。
“不过我和两位也几十年不曾见过了……如今天下安定!还真是托李姑娘李掌司的福了!”
“言重了,如今把持这世俗运转的是朝廷。”
李月白对着田喜娃说道。
三个人就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在篱笆围成的乡下庭院里说了起来。
正说着,喜儿也陆续端了几个菜出来。乡下的农家菜,肯定是不如县城里酒店那些菜看上去豪华,但乡下菜或许吃的就是那份人间烟火气。
比如用铁锅炖的鸡肉,李月白夹起一筷子和乡下的烙饼,配合葱丝吃起来就是别有一番风味。
“嗯……老田头,你娶了个不错的媳妇啊!”黄奎夸了起来。
“我的媳妇……自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一向木讷想田喜娃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蹦出这么一句。
喜儿闻言,则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