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才听见似的,抬头看他,茫然眨眼:“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殷时律被她气的闭了闭眼:“你诚心的。”
钟又凝满意了:“又如何?”
她只不过是在用他对她的方式对她,他就这么生气。
至于吗?
曾经她不也是,还好心觉得他的爷爷过世了,带他回家安慰,还让他洗热水澡。
结果他屁都不放一个,什么也不说,直接人就消失了。
这会儿跟她说话,她不搭理,他就生气。
真是搞笑。
没错,钟又凝承认,她还在为了那件不起眼的小事生气。
生气是她的权利,怎么了?
殷时律冷着脸道:“不如何,你不是腰疼么?多干活就好了。”
“还有这么多花没搬,过来帮忙。”
说完,殷时律冷着脸去搬花盆转身就走。
但下楼梯时,余光却瞥到钟又凝果真起身,搬起了花。
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对。
“你站在那,不准动!”殷时律突然一声厉喝。
这一嗓子吼的实在太突然,还不像是殷时律能干出来的事。
钟又凝手一个没拿稳,花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陶瓷质地的花盆直接四分五裂。
殷时律随意将怀里的花盆搁置到一旁,快速走到钟又凝身边,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干净的沙发上。
“受伤了没有?”
殷时律一边问,身体却很诚实的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双腿抬起来放在膝盖上,检查。
钟又凝愣了愣,立刻缩回腿:“没有。”
殷时律抬眼,眼底泛冷:“让我看看。”
钟又凝没好气的道:“我疼不疼还不知道吗?我说没受伤就是没受伤!你给我起开!”
殷时律却很坚持,非得把钟又凝缩回去的腿拽回来。
俩个大犟种一来二去的争执了会儿,就都双双放弃挣扎了。
幸好,钟又凝没被划伤。
不过,花盆的土倒是洒了钟又凝满鞋满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