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心中恐怕早已经将赵飞龙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不仅仅是罗大义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连赵飞龙的心中也早已经对此有所戒备。
他昨天才刚掌掴了陈光达的外甥。
想来对方也不会轻易罢休。
不过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他这些年来所经历过的重重危险远比兖州一行艰难百倍。
若只因为一个贪官污吏的胁迫便让他因此却步的话,那他干脆也就别想着建功立业,只管回京去做自己的逍遥驸马算了!
这一顿酒席是宾主尽欢。
陈光达席间频频对赵飞龙敬酒,二人表现得亲密无间,最终甚至以兄弟相称。
至于兖州的上下官员,眼见着陈光达与赵飞龙的关系变得如此密切,也都纷纷对赵飞龙开始了恭维。
赵飞龙也因饮酒过多而脸色驼红,这一顿酒他们喝的好不尽兴,反倒是罗大义一直在为赵飞龙提心吊胆。
直至酒席结束,赵飞龙在罗大义和赵广泰的搀扶下一同离开了刺史府。
在他离开时,刺史陈光达专程将他送到了府门外。
“罗将军,赵世子可是咱们兖州的贵客,烦请您多加关照,切莫怠慢了世子殿下!”
“这是自然,陈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罗大义勉强应付两句,随后便与赵广泰一同将赵飞龙扶到了车上。
原本醉眼酩酊的赵飞龙,在上了车后突然恢复神智。
他压低了声音对赵广泰说道:“莫要耽搁时间,赶快驾车回馆驿!”
赵广泰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自家世子会有这一手。
他跳上马车,一勒缰绳,直奔城郊馆驿而去。
而站在门前的陈光达与兖州的一众官员则是目送着赵飞龙的车驾远离了刺史府。
直至对方在远处街角消失不见,众官员这才长出了口气。
总算送走了这个瘟神,这也让他们心中的一块巨石彻底落地。
丁玄海朝前跨出半步,并在陈光达的耳边低声说道:“陈大人,此子心机颇深,明显来者不善,若是让他继续留在兖州,那咱们之前的一番勾当恐怕都要被他曝光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