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达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可他毕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你又能拿他如何?”
“不如就在他落足的馆驿放一把大火,直接将他烧死便是!”
“放肆,你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不知道他是安阳公主钦点的驸马吗?他是君,你我是臣,以臣弑君,乃是取乱之道!”
陈光达的态度突变让丁玄海心头一惊。
他连连朝后退了两步,同时双手抱拳,对陈光达深鞠一躬:“卑职鲁莽,请大人治罪!”
陈光达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对丁玄海问道:“上官落足的馆驿,多久未经检修了?”
“已有三年了吧!”
“兖州连年干旱,州府衙门入不敷出,对于馆驿失察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若是因为馆驿年久失修,木头朽烂而导致火灾难以控制的话,咱们对朝廷也有话说……”
陈光达只是口中呢喃了两句。
并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转向站在身旁的丁玄海等人。
丁玄海福至心灵,当即开口应道:“大人尽管放心,卑职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嗯,不过你要切记,馆驿失火,盖因失察,事后负责管理的一行人等都要处理干净,莫要给本宫留下尾大不掉的隐患……”
坐在车上的赵飞龙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罗大义坐在他的面前,见他不似之前的醉酒模样,颇为疑惑地对他问道:“难道你之前都是在装醉不成?”
“没错,就是在装醉!”
赵飞龙在车中坐直身子,笑眯眯地对罗大义说道:“我早就知道陈光达暗藏祸心,妄图舍弃张守义,来一招弃卒保帅!”
“既然如此,那我就顺水推舟,让他小小得逞一下,只有让他放下心中防备,我才有彻查兖州的机会!”
“可是你今天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依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而且我料定他一定会在我落足的馆驿做文章!”
“之前他曾在府门前装模作样地和您进行了一番嘱咐,说是让您好好照顾我这个钦差!”
“实际上他不过是在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撇清责任,并准备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卸到您的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对我早已经生出了杀心,而我现在急着回馆驿,就是要先安顿陈怀和赵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