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合不来。”
“你离开汝南书院,都传你与和忱不睦,其实你是担心薄家的案子事发,才会返回颍川,如今你设计陷害许伉,除了保全自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郭液微微抬眸,目光漠然道:“能有资格命令我做事的人并不多,郗兄认为谁可以指使我?”
“为了保护你的心上人,你可以一次次替她善后,同样也可以牺牲她的兄长以换取她的安好。”
郭液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郗遐将茶一饮而尽,然后抬手示意玉策继续倒茶。
“你和许甸的那些事,太长又纠结,倒是可以写成才子佳人的话本,我想放到洛阳市场上一定会很畅销。”
“郗兄这玩笑开得太过了。”
“许甸给灾民下毒,差点引起民变,做出这样的蠢事,不仅她自己名声尽毁,家族的清誉也会因此受损,何家可不会替她背这个锅,她的把柄现今落到谁的手上,谁就可以指使你。”
“洛阳的茶楼里有说书先生,我看郗兄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
“许伉出事,何玄会不会趁火打劫,我可听说他一直都垂涎许甸的美色,说不定会—”
“够了,我看你是在风月场待久了,脑子还不够清醒。”
“你在排兵布阵上颇有造诣,一个九宫八卦阵让你甚得王浚的赏识,今日你在城外布下鹤翼阵与龟形阵相结合的阵法,王灌能够轻易破阵,这都是裴长水的孙女的功劳。”
“她在地下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其声如雷,勉强称作地雷,在中牟用过一次,炸药还不稳定,效果很一般,但可以虚张声势,击退敌人也就够了。”
郭液一怔,能研制出这样的火器,她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殷柷这个头脑不清醒的人竟然领兵逼至城下,反贼没抓到,倒是及时醒悟了,你这般利用他,不仅得罪了殷家,而且还有谢家,谢裒此人善谋,行事狠绝,你觉得他会帮殷柷如何反击?”
许甸是郭液最在乎的人,也是他的软肋,谢裒自然是要对付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