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液神色有变:“她现在不在许宅?”
郗遐继续喝着茶:“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只知道他是兰绫真正的主人。”
“兰绫已经死了,看来只能回洛阳去找答案了。”
郗遐起身,走到那琴盒前,笑道:“为了一个人,做这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郭液冷声道:“我做的事,跟郗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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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几百人的性命,包括繁邑,得以惩治劣绅豪强,拯救豫州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的百姓,那么这么做就值得,而你之所为只是单纯的利己,根本毫无可比性。”
郗遐就这样站在他对面,一派恣意洒脱,这就是他做事的原则和底线,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也足以令对方不敢掉以轻心。
“应家这么快就倒了,难道你就不好奇陆家在汝南到底潜藏了多少势力,陆云一旦上位,得利的便是那些江东士族,势必也会阻碍你前行。”
“原来这就是你的心胸和格局,事实证明赵王和王浚都太高看你了。”
“你在吴房是赢了,但你却输了她的心,我看你是无缘做裴长水的孙女婿了。”
“我不是你,她也不是许甸,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止你想的那些,而且我绝不允许自己输。”
郗遐无所谓的笑了笑,阿九拿来崭新的白色裘皮大氅,他却笑着摆摆手道:“郭兄要夜里赶路,这件大氅就送给他避避风寒吧。”
陆玩的牛车就停在留香客栈外,当陆玩望见雨轻一个人从客栈走出来后,他便挑起车帘,急忙唤道:“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还不快些上车来。”
雨轻看到他待在这里等着自己,有些惊讶,还有些熟悉的亲切感,这一刻她的心里感觉很温暖。
上车后,陆玩没等雨轻说客栈发生的事,却先开口问道:“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