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的样子,今天晚上恐怕是躲不过了。
晚饭过后,我们各自做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然后便差不多到洗澡时间了。
容熠川还在书房里,我没有特意去知会他,而是先上楼回了卧室,等我从配套的浴室里出来,却忽然被人拉了住。
容熠川不知何时也进了卧室,他只在腰间系了浴巾的身上裹胁着水汽,应当是刚在别间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我在呼吸间嗅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气息,是像他本人一样偏冷的味道。
相比之下,他掌心里的温度就烫人多了,握着我手腕的动作让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瞬。
我进浴室之前,并没有特意打开卧室里的灯,此时身处黑暗中,视线受到限制,余下的感官却是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触觉。
容熠川毫无征兆地欺身上前,揽住我的腰将我转了一圈。
接下来的事本该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但就在我被他拥抱着倒下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异样从身下传来,我连忙抬手抵住了他肩膀说:“等一下!”
容熠川怔了一下,但还是伸长手臂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是想看看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打算怎么折腾。
我用最快的速度从他怀抱中起身,然后扯起睡裙一角看了过去,只见浅色布料上多了块深色的血迹,正是导致我方才异样感觉的来源。
混乱过一阵的生理期选了个好时机来拜访。
我无奈地去到浴室里换了身干净睡衣,又穿上安睡裤,然后才回到卧室里对脸色变得肉眼可见的难看的容熠川说:“最近几天我可能……都……不太方便。”
容熠川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上,一张本就偏于冷峻的脸阴沉地厉害,显然是有点生气,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黝黑眼瞳让人完全猜不出此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卧室里灯光暧昧,床铺柔软,一切氛围都恰到好处。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我突然到来的生理期,偏偏这点不足是能够将先前的那些事的优点全都抹除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