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山一时没想明白这话,只是带着明显的疑惑,“啊”了一声。
马父便接着解释,“咱家不是种棉花嘛,一年下来,挣不少,你要是也想种,回头我就带着种子过去,教你怎么种。”
“啊,这怎么行,这可是您家挣钱的营生,我不能抢……”
薛满山话未完,便被马父打断了,“傻女婿,什么抢不抢的,就是把上坝村、下坝村所有的地都种上棉花,也有的是商人收购,这东西,不愁卖的!”
“真的?”薛满山将信将疑问道。
按照他种地多年的经验,一旦某种粮食大丰收了,粮商就会压价。
以此推彼,种植棉花的农户多了,棉花丰收,棉商也会压价,这不就是变相得争夺老丈人家的资源吗?
他将以上的想法说了一遍,同桌的其余四人便哈哈笑开了。
大舅哥马大彪一边笑,一边说道,“你家才几亩地,就算都种了棉花,也影响不到市价,你就别瞎操心了。”
二舅哥马二虎也接着说道,“就是,今年上坝村打算种棉花的可不少,多你一家不多,少你一家不少。”
三舅哥马三侠性子最直,看不得小妹夫扭扭捏捏的模样,张嘴便是,“咱爹都开口了,就是可以种。你给句准话,到底种不种吧?”
马父倒没有三儿子这么急,笑过后便说道,“你也别急着下决定,回去后跟家里人商量下,棉花四月下旬种就成,还来得及。”
薛满山已有几分意动,但是家里的地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并不敢应承下来,只得听从马父的话,回去商量后再说。
不过,他也不蠢,晓得这是马家的好意,便又添了一轮酒,然后站起身,冲着他们举杯,“满山敬岳丈和列位舅哥了!”
话毕,一饮而尽。
被敬酒的四人脸色欣慰,也端起碗一饮而尽,无需多说,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