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她就收了手,把木棒随意扔到了地上。
安禄眼见素娘收了“雌威”,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水坝的事情上。
他始终压不下这口气,为了保证各家的收成,即便是和其他村子开战,他也在所不惜,反正他们村子门户多,有的是壮汉,不怕打不赢!
“大家听我说,如今这天气,咱们也顾不得什么用水公约了,得到水,浇庄稼,保障秋收,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我的意思是,水还要拦,但得先得把下坝村的人治服了,没有人再敢砸咱们的水坝,一劳永逸才好!”
“安大哥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就拿上家伙,趁夜把下坝村的男人揍一顿,让他们再敢砸咱们的水坝。”
“对,现在就去,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给旁的村看看,得罪我们安居村,就是这么个下场!”
……
安怀远将外罩衣披在媳妇身上,眼见大家喊打喊杀的,心里的火气更甚。
他冲到正中间,扬起嗓子骂道,“干嘛呢干嘛呢?嫌家里不够穷,想吃官司是吧?你们一个个也不小了,半个家里的顶梁柱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拦水坝就算了,左右是为了家里的收成,即便做得亏心,我这个当村长的,也就顶着旁的村子的骂声,让你们干了这事。但是,聚众斗殴,门都没有!要敢去,休怪我不讲情面,将你们一个个踢出族谱!”
安居村的大部分居民姓安,往上追溯,那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即便现在的年轻人不服气“不中用”的村长安怀远,但拿出族谱这个工具,这些人还是会惧怕上三分的。
安禄眼见大家有些被吓退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着安怀远一通埋怨道,“村长,你自己不济事,我们也不怪你,但是你别拦着我们为村里做事呀!这里面好多人,都是陈府的佃户,要是收成不好,交不上租,明年饿肚子不说,连田地都佃不上了,一家子生计都没着落了!”
紧跟在安禄身边的迷弟也大着胆子跟安怀远叫嚣,“对呀,村长,活都活不下去了,还在乎什么族谱呀!”
安怀远怒火中烧,觉得跟这些人说不明白,要不是怕这些人死上几个,连累家中老小无法过活,他才懒得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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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散了吧,回去养足精神,真要找下坝村人理论的话,天亮了再去也不迟,这黑灯瞎火的,你们也不怕掉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