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脸色一喜,问道,“村长,你这是同意了?”
安怀远哼了一声,“反正我不参与,也不拦着,出了事别找我,我不知道!”
说完,他拨开人群,领着自己媳妇回家。
回去后,素娘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真的不管了呀?其实他们心底不坏,就是穷闹的,要是吃饱喝足的,谁乐意搞那么多事。”
安怀远躺在床上,心气还未平,却很理所应当得答道,“怎么可能不管,明日我一家家找过去,让他们的爹娘管教管教儿子,小的不在乎什么族谱不族谱的,老的却在乎不是。”
素娘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的。”
安怀远沉默了一会儿,让妻子一度以为他睡着了,方才又开口说道,“唉,怪我这个村长没用,你瞧,上坝村、下坝村都过上好日子了,咱们安居村,好好的一个富村大村,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样子,好好的农民成了佃户,连地都守不住。”
素娘叹了一口气,这也不是他男人能够控制的事情。
以前安居村的整体生活水平不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家又一家的男人女人染上了赌瘾,不仅把田地给荒废了,而且把家里的财物、粮食,最后到田地都输光了。
以至于,现在安居村的大多数土地都成了外人的,而住在安居村的人,成了外人的佃户。
“你当了村长后,也不是没有禁赌,但架不住人是活的,只要想赌,哪里都是赌场,你尽力了!最起码村里这些后生,就没有爱赌的,这都是你从小在村里宣传教育的缘故。”
安怀远没把这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也不只是因为我,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看到自己老爹老娘把家都赌败了,有各种活生生的例子在。”
说完,他又忍不住感慨一句,“唉,我这个村长还是没做好呀!”
素娘翻身将丈夫的腰揽住,“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好好睡吧,明日还有得忙哩。”
安怀远被妻子安慰了一下,心里好受了些,身体原本就因为半夜起来奔波一趟有些疲累,很快得便打起了呼噜。
只是,他们两个还能睡个好觉,而跑回下坝村的四个人,却把全村人都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