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晚上十点,这座被称为‘九省通衢’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街头巷尾还是热热闹闹的,南方城市的夜生活真的要比北方更加丰富。

说句夸张点儿的,在东北晚上十点,夜市儿都要散场了,第二天要上班上学的人家,基本上也都睡了。

走在大街上,杨叔自己走在前面,我和杨文骅出儿出儿的跟在后头,可我俩也没顾得上说话,因为我还在思考吴楠跟我说的那些话。

她说,她并不是厌恶身边有这样一个存在保护她,甚至打心眼儿里感激这位。

可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吴楠每每想到自己能听到它说话时,接下来的几天几夜都会不受控制地寻思这件事儿,慢慢地,吴楠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神经病。

这点倒是和吴宛琳早些年的经历很相似,我能理解宛琳的难处,自然也就能理解吴楠的感受。

只不过我没有太心疼她,而是更心疼宛琳。吴楠是就能听到一种声音,那狐狸还是对她好的。宛琳以前可是不管好坏、不管自己乐不乐意,都得照单全收,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么无助和恐惧。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点,就是吴楠受不了这个‘狐狸’总在梦里哭。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是一个非常阳光和乐天的人,用东北话来说就是心大。

可再阳光的人,也不是说没有悲伤难过的时候。偏偏这个狐狸还哭得特别悲惨,甚至都能用那句‘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

而且这吴楠也是有点幽默细菌在身上的,她说哪怕是窦娥来了,听到狐狸哭都得跟着学一学,当时给我和杨文骅都笑完犊子了。

这个原因,我也能理解,就好比有人招惹到了脏东西,完了脏东西总去梦里折腾人,时间一长任谁都受不了。

我们聊到这会儿的时候,店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吴楠悄悄的环视了一眼,红着脸跟我说出了第三个原因:她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