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微微皱眉:“老师你……”
牟平慢慢地摆了摆手:“小隐,其实我仔细想陈院长和丁教授这事儿的时候,我是有些羞愧的。”
谢隐不解地摇了摇头:“老师,您并没有做什么。”
牟平又摆了摆手:“因为我代入自己想了想,如果你是陷入了同样的境地,我很难不像陈院长一样,起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谢隐浑身一震:“老师……”
牟平又笑了笑:“这么紧张干什么?老师知道,你是绝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小隐,人在一个行业里钻研久了,就会把这个行业当成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如果在这个过程遇到非常有天赋的学生,对我们而言,这是传承的希望,是宁愿自己付出代价,也想保住的传承!”
牟平声音不大,但语气非常兴奋,有些浑浊的双眼此刻也异常地发亮,可以看出这位老研究者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谢隐还没到这一步,既没有带学生,更没有带到让自己产生这种心境的学生,但他也隐隐地能感受到牟平说的话。
至少他知道自己对梦想的坚持,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对用自己的研究帮助人类的期许。
谢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老师道:“正因为如此,踏入这个行业的人,才必须坚守自我,不能有任何私心。”
牟平看了他几秒,又摇头笑了笑:“我果然没说错小隐,你呀,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那一步的!”
谢隐微微一笑:“我也不会让老师面临那样艰难的选择。”
“好,好……”牟平笑着点了点头,“你准备起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