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被他放回了包里,还是只带手机好了。
小心跨过躺地上的肖闲,孙傀轻轻地将门打开,点亮手机的屏幕光走了出去,徐安顺就跟在他身后,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来到院子里的厕所,掀开门口的布,里面异味儿很重,孙傀又退出去深吸了口气,才一脸决然地进去了。
从厕所出来,孙傀打开一旁的水龙头用水冲了冲手,将湿掉的手在外套上擦干后,正想再掏出手机来照亮,就听见前方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他动作一愣,先是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人影,再仔细辨认了一下,孙傀终于认出了那是王婆的身影。
“睡不着?”王婆也注意到了他,于是轻声问道。
孙傀走了过去,回道,“没,下来上厕所的,尿急。”
“呵呵。”王婆轻声笑了笑,又猜测道,“是做噩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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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下孙傀不得不承认了。
王婆又抬头往二楼的一个房间看去,道,“那个孩子过得很不容易呢。”
孙傀有些尴尬地又“嗯”了一声,他现在挺想回去睡觉的,倒不如说,是他不怎么擅长和不熟的人聊天。
王婆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不过却没有轻易让孙傀回去,又道,“那孩子跟你提过我吧?”
“嗯,有提到过,说了一些他生病时经常来找你的事。”孙傀道。
王婆不再作声,而是拉起孙傀的手把他往厨房的方向带。孙傀一时有些搞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两人在灶台前坐下了,王婆往灶台里添了些柴,接着又擦亮了一根火柴,几番努力下,一堆火在灶台里燃了起来,将两人的脸照亮,两道影子也在身后的墙壁上成型。
等到火势稳定下来,王婆又起身去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颗鸡蛋和一根香,“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孙傀反应过来对方究竟想干吗了,他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些激动,“只知道哪年哪月哪日,不知道哪时。”
“哈哈,无妨无妨。”王婆重新坐了下来,她又添了几根木柴,将手中的香点燃后,就将灶台里的或弄灭了。
在知道了孙傀出生的年月日后及孙傀的姓名后,她就用点燃的香在鸡蛋的表面点圈画符起来。
“不用问我烧蛋的目的吗?”孙傀问道。
“呵呵,那也要你有想问的才是啊。”王婆道。
孙傀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问的,于是又安静了下来。
王婆已经将手中香放下了,并将其在地上按灭,嘴里念了几句孙傀听不懂也听不大清的咒语后,就将蛋放进了木炭中闷烧。
“烧蛋其实是巫医方式的一种,追溯源头,最早来自于部落时期的巫医或祭师。这两种存在一般都是部落时期具备权利地位的人,也是最早的‘知识分子’。”王婆说着看了孙傀一眼,“现在,这种方式已经很少见了,而大多数还在用这法子的人也是像我一样的老太婆了。我现在做的,是烧蛋算命。”
“就和看手相差不多吗?”孙傀好奇问道,他以前倒是被一个老中医看过手相,而且还特准。
“哈哈,那可差太多了。”王婆道。
周围有些昏暗,她又起身去取了根蜡烛来点上,顺便将熄灭的香放回了柜子里。
把亮起的蜡烛放到灶台上后,她又坐下了道,“小娃娃,你以后可不能轻易跟别人走啊,即使是认识有一年以上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啊。”
孙傀不解,王婆于是进一步解释道,“肖闲是个好孩子,所以你这次运气好没有被拐到山沟里,要是换了别人,可就说不定了。被拐到山沟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更多的是对女娃娃下手,但还是要警觉些啊。”
孙傀反应过来,心里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了点儿后怕。是啊,就像王婆说的,要是肖闲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被拐到哪个山沟里做苦工或者被摘了器官横尸野外了吧。
“我以后会注意的。”孙傀认真道。
半小时就这样过去了,王婆搓了搓手,拿起一旁的火钳将灶台里的鸡蛋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