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南讷讷道:“既然不是,那您为何要属下去查她?”

“她太奇怪。”苻清白遥望着皇宫门口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她踹承德那一脚并未留余力,说出的话、看人的眼神与这一脚十分符合。”

丁一南:“那是?”

苻清白:“踹了一脚后,为什么给补药?”

丁一南猜测:“或许想息事宁人?可也奇怪,在皇宫门口闹事,事后再怎么补偿,陛下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去查。”

“是。”

向桉入宫见到皇帝第一眼就是告承德的状,也算间接向皇帝公开她在皇宫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闹事,以及给她莫名其妙发脾气找个理由。

好歹,不能让皇帝察觉到异常,毒杀计划不能胎死腹中不是。

“越长大,越调皮了。”皇帝放下茶杯,无奈敲敲她额角,“公主威风越来越大。”

“有父皇为儿臣撑腰,儿臣什么都不怕!”向桉说得铿锵有力,“再说,整个塬国都是我向家的,在自己家耍耍威风又何妨?”

皇帝:“你耍威风可以,把握好度,天下百姓可都盯着你,以你为表率。”

向桉偏头,不听,道:“有父皇和一众皇兄在前头做表率,他们盯我一个弱女子做甚?”

本是一句无心话,皇帝的表情却瞬间阴沉下来。

向桉一惊,诚惶诚恐跪下:“儿臣说错话了。”

“与你无关。”皇帝伸手将她扶起,无奈叹息,“朕是想起了前几日杺儿在府中处死的几个太监。”

杺儿,全名向杺,塬国大皇子,向桉一母同胞的哥哥,传闻其性格与已逝刘皇后极为相似。

不过是不是真的相似,向桉不知道,她一出生,刘皇后便大出血而死,她一面都未曾见过,上哪儿知道像不像。

她顺着皇帝的手安静站起,眼带疑惑看他。

皇帝恨铁不成钢咬牙道:“府上小厮做错事,死了也就死了,偏偏杺儿将尸体赤裸着扔到府门口,陈尸曝光三日,日日命府中侍卫、丫鬟当庭暴打、辱骂尸身,文武百官言他性格肖似母,朕竟是不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