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下意识想到:“这哥们真狠啊,死了都不给人留尊严。”
想完又暗骂:“这哥们下手这么狠,有没有考虑过妹妹我?古代人最喜欢讲究连坐,瞧瞧,生母刘皇后躺棺材十多年了,亲儿子一犯错还是她的错!不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完啦,万一,皇帝心情不好了,把我和这哥们绑一块怎么办?亲生哥哥呢,很难能让人把我和他分开想。”
皇帝气得不轻,按电视剧一般桥段表演,此时此刻,她要么是个为大义,而灭亲的公主,要么是个不顾人命帮哥哥说情的好妹妹。
前者世人得骂她冷血无情,皇帝得怀疑她的性格是不是和祝杺一样。
后者世人得骂她糊涂,不分轻重,皇帝得把她和向杺彻底绑死在一块。
两头不得好,不行,她不能当夹心饼干。
努力调整着脸上表情,偷摸狠掐一把大腿,她硬挤出几滴眼泪:“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了几声,没哥哥出个所以然,主打一个只有感情到位。
皇帝瞧着心软得不行,侯在角落的长福麻利呈上一方明皇色锦帕,皇帝一手轻抬起她脸,一手拿着锦帕怜惜地为她擦去脸上的几滴鳄鱼泪。
“吓着了?”
向桉无声点点头。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就是一演戏的,配合您的。
“别怕,那浑小子......倘若胆敢欺负你,朕便亲手打断他的腿!”皇帝重重道。
向桉状似担心道:“哥哥他……”
“罚他一年俸禄,关他一年禁闭。”皇帝没一点好语气。
向桉点头,不说话。
惩罚不轻不重,反正人死不了。
皇帝看了看跟前两眼哭得通红的女儿,惋惜般叹口气:“若是浑小子如你一般乖巧,这太子之位早定下了。”言语间尽是期盼。
向桉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垂首,又狠掐一把大腿,边努力憋鳄鱼泪,边暗暗嫌弃自己:“不是专业演员,哭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