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假模假样哭了一把,饭间时,向桉秉着演戏演全套,赏都赏了,不能浪费的想法,试着问皇帝要承德,结果被皇帝拒绝了,说是公主府太监再多便不合规矩了。

最终,空着肚子去皇宫,撑着肚子回公主府。

翌日早朝,对于向桉在皇宫门口大闹一顿的事,闻风奏事的御史上了不少折子弹劾,然后皇帝以她罚俸三个月结束。

至于是不是真的罚,外人看来是罚了的,私底下皇帝以各种名目补上。

皇帝这位老父亲溺爱子女的心思,向桉很清楚,但是也没用,春药该下还是得下,等任务完成了,她主动把脖子洗干净,送上去,给皇帝砍一刀谢罪。

送糕点一次送不成,她便日日送,每次一拦下,向桉便大骂一顿太监,骂完就跑皇帝跟前,各种哭各种撒娇。

一开始皇帝还耐着性子给她擦擦眼泪,安抚安抚。

次数一多,皇帝便能在哭声中稳如泰山般认真看书,吩咐长福侯在一旁伺候,哭累了,长福便端来糕给她垫垫肚子,倒上茶水润润嗓子,歇够了便接着哭。

哭是一门艺术,可当艺术行为重复次数多了,不腻也烦了。

于是,日日要哭一回的向桉哭着哭着便发现:哭,是一件极累人的事,疲累程度不亚于跑一千米。

不过皇帝愿意抽时间陪她玩,面对皇帝老父亲如此明晃晃的爱女热忱之心,乖女儿的她自然不会客气。

送糕点次数愈发频繁,入宫次数愈发多,如此孜孜不倦狂轰乱炸之下,守宫门的侍卫崩溃了,数个试毒太监崩溃了,向桉也崩溃了,可她照样坚持送。

她坚信次数一多,太监总会放松下来的时候。

顶着夏日大太阳,向桉接连好几天进皇宫,终于在一个热得能中暑的中午,成功在御书房逮住了机会。

彼时,皇帝正在御书房与大臣谈话,向桉提着食盒在外面等,在亲眼看到长福换掉外间桌上的茶,又端着一杯新茶进了里间,她一颗心开始蠢蠢欲动。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随意找个借口支开守门的宫女太监,向桉左右环顾一圈,没人了,掏出藏在衣袖里的春风笑,噔噔小跑去打开茶杯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