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白冷着脸不为所动,玄清道长含着笑,没让开。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耐心告罄,躲在苻清白身后的向桉探出头,狐疑的目光来回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思忖片刻,一脸玩味道:“你死心吧,他看不上你的。”
玄清道长脑子当即如同短路的电线,空白一瞬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脱口大吼:“小姑娘家家的,花花心思太多了是嫁不出去的!”
向桉吊儿郎当的看他一眼,嗤笑道:“我嫁不嫁的,关你什么事?天大地大,管上我的婚事,你算老几来管我?你个糟老头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堵一个大男人的路不说,还不知羞耻问一个身子健壮如牛的武将,身体好不好之类的问题,我多想一点不是很正常的?怎么?就许你做得?不许我想?”
玄清道长听她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顿时如听了雷声惊得炸毛的猫,暴躁不已:“老道为什么问原因,你难道不知道?莫非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你家一脉祖传的能力?”
他吼得大声,声量极大,苻清白不自觉皱了眉头,向桉则是无所谓态度,没法,她根本就没明白为什么他说她知道原因。
向桉耸肩:“你不就是想考察他身子骨好不好,你能玩多久,经不经得住你玩之类的原因,不是吗?”
从信息爆炸的现代穿越而来,对于男和男或者其他性别的强制爱的故事,她看的极其开。
两人相爱在一起没什么,前提得是征得对方的同意,否则犯法。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细皮嫩肉、长相俊美的苻清白没看上浑身上下乱糟糟、一脸胡子的玄清道长。
“你不知羞耻!粗鄙!无知!”
玄清道长跳着脚怒骂,“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老道会问?老道我又不是吃饱了闲着无事做的闲人。”
“什么叫为了我?你想借着我的名头问别人的私事来完成你的私心,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要打着为我好,或者是为了我之类自以为的善心,站在道德顶端做出我不知道,事后却让我憋屈,让你获得好处的事。我与你并不相熟,前后碰面不过两次,没道理、也根本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做任何事。”
“你你你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狼心狗肺!可恶!真是太可恶了!”玄清道长越骂越起劲,越骂越大声。
“玄清道长为何骂安武侯?”
御书房门大开,向杺站在门口看着僵持在路中间不肯退让的两人。
玄清道长骂骂咧咧的话语一顿,心虚的看了看自始至终没接任何话茬的苻清白,以及和他激烈对骂,却除了自己,没人能看见的向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