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的茶不同炎国呀,香味浓了许多。”
“是吗?我没尝出来。”
范远、榑景明吃饱了各自的菜肉,正一边细品着小碗装的浓茶,一边在聊天交谈中、各自思考着当前与今后事。
很快,银铃便在丝帕上写满了一纸炎隶,在茶馆中另两人的分别盯视中,思虑再三、犹豫许久,最终是鼓足勇气起身,取下自己腰间的红玉玦、以丝帕包住,走向了二位道长桌去。
来到范榑桌前,银铃深躬下身,双手递上了丝帕。
“啊?”
范榑二人皆被这幕惊了一下,榑景明伸手去接过丝帕、摸出其中硬物,正要打开时,却见银铃当即抬起头,翻起另一手、两手将榑景明的手给直接严实的按了住,随后,注视向了他去。
无法言语的她,只得神情严肃、摇了摇头…
“姑娘这是…”
榑景明正要开口问,却见银铃十分谨慎的盘坐下来,拉着他的手、连带着丝帕一道缓缓抬起,而此时,榑景明与对面的范远顺势瞥去,才终于看见了被包在丝帕中的那件硬物:
正是他们也有一件的炎国王室苍氏信物,红玉玦!
“这!”
“嘘…”
范榑二人当即是震惊诧异,而银铃虽不可发出嗓声、这嘟嘴吹气示意噤声还是可以做到。而有了适才防备,二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控制住了各自的表情与声响…
接下来,便是各皆转头,扫视起了茶馆内各处。
正同时在楼上廊后盯着他们的贵气男子与另一角落里的魁梧男子则是从他们的动作间早已有所预料,在此之前便眼神移往各处、转作其它动作,避过了范榑二人的这一观察。
随后,二人便转头回来。
银铃此时则将丝帕与玉玦牢牢按实在榑景明手中后,伸出纤纤细指、在上边点了点,随即直接起身,离开了二人条桌。
之后,便见银铃来到柜台处,取出一些铜币、对小二比划手势,给自己那桌结了账后,遂离开了茶馆。
范榑二人则目送着银铃离开茶馆、走下台阶,去到大街上,直至完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后,才终于转回头来。
随即,榑景明伸手到桌下,从丝帕中取出玉玦、小心收好后,便将丝帕拿回。
而后,在桌上将丝帕摊开了来。
“嗯?这…”
“还有什么?”
丝帕上写满的是十分特殊的、一般唯他们炎国人可以读懂的炎隶,在宣地见到这样情形,榑景明自然是又惊了一番。
范远此时见状,便也从桌对面起身过来,俯下倚在了师兄身边。
师兄弟二人遂一道,仔细阅读起丝帕上内容来:
“此玦正是你们丢失的那件,我有江国公主姜元夕的情报,如欲了解,请确保无人跟踪时,到城东南角来。”
一眼读毕,两人是登时神情凝重,抬头对视了起来。
“居然…这,怎可能?”
榑景明伸手进衣兜里,再取出那玉玦、仔细盘摩打量起来,眼神间满是难以置信,“我还以为…在新梁被郤氏的杀手们偷了呢,怎会出现在宣国的?而且,这个不肯说话的姑娘,她又怎会…”
“实在可疑。”
范远答道,“但…毕竟是个线索,我们就跟去吧。”
榑景明点点头。
随后,二人便也各自收拾物品,起身去柜台结账,离开了茶馆。
而果不其然的是,一前一后各自盯视着的那楼上楼下两人,在范榑离开后不久,先后也出了茶馆去…
……
不久,城东南角。
在回过一趟宅邸,换上一套更轻便于行动的衣装、并向公主知会过此事后,银铃此时已来到这里,在角楼下的墙沿处静静等候。
她有十分把握,二位道长定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