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范远、薛十七、萧衡三人刚转过身,便听到了身后灵祥宫主是一声响彻殿堂内外、回荡不止的暴喝。
随后,门外便也有披蓝铠、执长戈的弟子纷纷围上来,堵住了三人的出路。
“哦?宫主,这是做什么?”
三人见状便一齐转回了身,其中薛十七开口道,“既然认得我们老祖宗的脸,也认得我们三人的尺、剑和枝条,这是明知了我们的玄阙宗身份,还要对我们不利吗?”
“小仙女,蝇随骥尾,你猖狂什么?”
灵祥边走下高台、向三人步去,边神情严厉说道,“知道你们有背景,本座当然为难不得。但你等既然在我圣佑宫前殿、当众如此无礼在先,竟敢与本座逞口舌之利、骗出了情报,那么六煞与七魔珠之事,你最好也该识相些,想办法去给本座取来才是吧?”
“此事我适才已有说明。”
薛十七和范远一样、学不来萧衡祖师的半点圆滑,“我不能只听灵祥宫主的一面之词,就对我的宗门做出偷窃、欺骗之事。既然此事有人做主,知情者也不少,我还是得听取更多的说法,调查到更多的记载,才能更接近昔年的真相,以设法支持公道。”
“啧…还是满口官腔套话,那随便你吧。”
灵祥听到这便止住步子、摆了摆手,不耐烦的侧过了身去。与此同时,堵住门的持戈士兵们也纷纷散了开来。
“诶…这么说来,听了我的情报,你等接下来为了你们的云岚石,便要往寻梦天去一趟了,是吧?”
而在三人动身前,灵祥再度转过身来、开口询问,“既如此,你等应该也还记得我适才所说的,等待五百年的那个接应者,会因为你们是玄阙宗弟子而并不现身吧?”
“宫主这是何意?”
薛十七疑问道,“莫非是想说…还有更多、更详细的情报,能助我们事半功倍,但代价就是拿七魔珠来换吗?”
“不错,正是。”
灵祥闻罢便是抬手抚颔,“我在寻梦天长大,不仅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潜藏有哪些同伙,甚至还知道如何让你们去到寻梦天后不打草惊蛇、也不遇上任何危险,薛小姐对此…作何抉择?”
“那看来…我们真是没来错地方,宫主果然博闻广识。”
薛十七闻罢一笑,便是恭敬俯身、抱手作揖道,“不过这些就不劳烦宫主费心了,我等登门套取情报已是无礼,又岂可再做叨扰?至于六煞与七魔珠之事,也请宫主尽管放心,我等会选择站在真相和公理一边的,告辞。”
说罢,三人便又一齐转身,走向殿门。
这回的告辞,灵祥宫主没有再回话,或下任何命令、表什么态了,殿门的士兵于是也未再阻拦。
圣佑宫众人,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玄阙宗三人,毫发无损的出去了。
……
直到飞出山门、踏在了下山的石阶上,一路都仍有许多圣佑宫弟子和士兵注目看着三人。
也许是听到了宫主的怒喝,也许是注意到了玄阙宗的服饰,但对三人的来去,此时已再无人要做任何阻拦。
“想不到这回居然还收获颇丰。”
薛十七开口说出青云境的语言、转头看向范远道,“范远,你这招还真行呀,不过…如何能确定那灵祥真人所言为真呢?”
尽管这样说话会让一旁的萧衡祖师也被隔绝,但目的既是为了让所有能听到此处交谈的人都听不懂,那么如此说话便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我适才想到…无非几种可能。”
范远也开口回话,“整个银松城周边都已被圣佑宫阵法保护,我们在山门前时,他们就已知道有两只与此事无关的虎妖、狼妖跟随。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在去圣佑宫的一路上,同路人到处打探云岚石、空古和常辛时,他们在圣佑宫就已经知道了?”
“甚至说,我们刚落地他们就知道了?毕竟我们跟港口士兵报上的名号,就已经说是玄阙宗弟子了。”
“而当他知道他刚好掌握有我们要打探的情报时,他便选择了趁此机会来和我们谈条件,那么,想要到六魔珠就肯定是真的。至于六煞和昔日圣佑宫的故事,便是如你所说,我们肯定还需呈禀长老以核实的。”
“而当故事说完,发现谈条件、来硬的都不行,他作为宫主的面子一时又拂不下去,眼看我们双方就要谈判失败时。你便借着青云境的故事,带出云岚石,再把话题逐渐转到云岚石上…”
“那时,他应该就已经明白了。”
“毕竟不论怎么说,他也是一百四十多岁,阅历遍及八大部洲、同无数人妖都打过交道的上仙,很难说是真就凭我们能套出话来的。”
范远解释道,“他听明白了,要借我们给的这个台阶,主动说出玄阙宗要的情报,既在自己的主场维护住面子,又表达自己的立场、卖给玄阙宗一个人情,以求接管六煞、取回魔珠或是更多好处的话,那么他说的当然就都是真相,我们可以沿着他的线索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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