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寻梦天的那接应者,连跟玄阙宗有联系或玄阙宗弟子来了都要隐藏不露面,又怎可能被年少时的他,那一个没成仙的、与此事无关的弟子察觉呢?”
“所以…要么是他曾表露出过玄阙宗不满甚至有仇的态度,被那个守候者发现、视作了可拉拢对象,便与他说了云岚石地图的真相。而六煞与魔珠之事,就是这样一个绝佳的端倪。但他返回圣佑宫后直到今日,又最终在两边之间选择了圣佑宫而非那接应者,还是把此事告诉了我们。那么他说的就也是真的。”
“要么…便是最坏的一种猜想和可能,他就是不知有多少的其中一个空古夺舍或空古手下,或是在被拉拢时已经投靠了接应者,所谓的寻梦天有人接应…完全是一个诱我们去送死的陷阱。”
“嗯…”
薛十七听着范远的分析,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不过…不论怎么说,我们始终还是要向南一路调查下去的,既然刚好知道寻梦天有线索,能去还是去一趟吧。”
范远又说道,“当然,不是直接去寻梦天。我们先顺路到其它修仙门派也走一趟,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新情报,是不是每个都要跟我们谈条件,或者跟玄阙宗有些什么故事吧。然后灵祥真人刚才说的,也要如你所说,奏一道飞谕呈禀长老,看长老如何解释此事、又有什么看法吧。”
“好,那是当然。”
薛十七点头应罢,便停步原地,开始运功施法,在眼前变幻出金光符书,用金光凝聚成的笔、开始写起了信来。
一旁的萧衡看着眼前这一切,却是看得有些呆住了。
“范兄,刚才说那么多,都说了什么?”
萧衡不禁好奇问道。
自从认识范远以来,从没有见他这么能说话,尽管知道他说不利索,但也以为他一直性格内敛、沉默寡言。
这回一次说了这么多,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从其眼神与表情上看,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
“没什么,在分析刚才宫主的话、还有我们接下来的去向而已。”
薛十七边写着信边代答道,“我和他说青云境的语言,也是为了防止被承天境的什么人感应到、偷听出我们说的话。”
明明可以直接发动“传音入密”之术,此术甚至凡人凭借内力亦可施展,但偏偏就是要张嘴直说出来。
如此既是故意给窃听者以嘲讽或示威,也能多少省些法力。
“喔…”
萧衡于是缓缓点头,不再疑惑。
哗——
不久,薛十七便收了笔,抬手将符书放飞,从范远、萧衡到不远处的圣佑宫士兵便都眼见着这金光飞出了银松城地界,很快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西方天空冲去了。
“好了,去找谢兄和霍兄吧。”
薛十七说罢,范远与萧衡也点头应和。
……
与此同时,圣佑宫中,适才的前殿内。
不出范远与薛十七所料的是,果真有一群“窃听者”聚集在此,将他们适才的交谈听的是一清二楚。
只见灵祥宫主坐回了在位置上,众长老在两侧一齐运功,听是听到了,却果然是没一个能听懂。
于是,众人也只得纷纷解除了对山门处的感应法术。
“怎么说,老大?”
其中一名长老问道。
“还能怎么说?听不懂那也办法了。”
灵祥宫主叹了一声道,“说那么多,无非也就是在分析我们适才的交谈吧。虽不知能分析出些什么,但应该能领会到我意思,而非是自作聪明、真以为从我这套了话吧。”
“你故意的?”
另一名长老讶异道,“我还以为你真被套话了呢。”
“哇,我还能被这种小仙女套了话?你把你老大我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