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抱歉,我做不了违背本心的事情。
哪怕死,我也想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死去。
如果一定要我落下杀人取灵的棋子,才能解开这所谓的棋局……
那这棋,我不下了。”
江河道,手中鱼肠微颤,荡出龙吟阵阵,好似在长久的压抑中卸下了担子,长吐一口快意地龙息。
那剑气四扫,寒芒垂落,斩上了孟羌娥皓腕的泥浆。
他力道控制的恰好,污浊本就脆弱,他不信切不断两者间的联系。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牵起孟羌娥的手,拉着她从如金莲绽开似的龙爪上站起身来,只打算撤掉护身的金钟,带她逃离这是非之地——
哪怕将要面对的,或许是那灵境人皇的怒火。
但他心意已决。
正这么想着,却听耳边宛如咆哮似的心声,彻底震颤了他的心神。
青玄子那沙哑却中气的吼声,像是扎在了他的耳膜里:
“孽障!你怎能如此痛下杀手!?”
“你在说什么——”
江河只觉这青玄子是疯魔了不成,他斩的明明是污……
他下意识半转过身,才发现那柄古朴的长剑,已洞穿了女子的胸膛。
乌黑的血液从那缝隙间淌到剑上,没有再向江河身前攀附的迹象。
可这一剑,却货真价实。
“不可能!”
他不敢抽剑,唯恐酿出更严重的伤势,
“我明明是斩地污浊,为何会——”
“不要自责。”
孟羌娥半跪在他的身前,握紧了他的手,就像是要更多的感受他的温度,
“是我。”
她眸间的幽紫渐渐褪去,却仍然留有一抹灵机。
那是她惯用的伎俩。
也是她绝不会对江河使用的伎俩。
她不希望用这种手段去取得江河的爱意,哪怕他注定不会爱上自己。
又不得不用这种手段去操纵江河杀了自己。
因为她深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