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颐章境内,任由大元中人动手,当真是令百姓心头安定的好举动。”
“我等几人谢过了,军爷留步。”
校尉依旧是单膝及地行大礼,浑身丝毫未动,但分明赵梓阳仍是不解气,甚至险些将背后大枪抽出,但被才醒转的云仲费尽浑身力气握住枪头,勉强压住,旋即才是扭头朝那校尉道,“无需如此,我等自会离去,当不得如此大礼。”
随后剑客轻声朝双目赤红的赵梓阳说。
“走吧师兄,今日累了。”
算在如今,虽上南公山步入修行以来,屡次三番负创,似乎都不如这回败得如此干脆,大抵就算令黄龙出手,也断然不会有丁点不同,源头在于那位瞎子施展的手段,着实生僻古怪,闻所未闻,再者是境界着实相差过于大了些。硬接那道枪芒的时节,除却筋骨断去几处之外,经络都险些毁去,好在是经秋湖几载以来梳理过后的经络越发坚韧,这才不曾伤着根基。
出城门前,分明已像是丧家之犬的剑客朝身后看了两眼。
边关城中那阵声响过后,大多百姓皆是被边关军卒驱离,其余不知底细的,皆是如往常一般,应当做生意的做生意,家中本就不缺银钱的,去到城中为数不多几处青楼当中,眼见日暮将晚,茶楼当中点起灯火,说书先生喉咙干涩,接连饮过几口茶,又是掏空心思绘声绘色说起书来。旅居歇脚之人难得找寻一处客栈歇息,当然还要仔仔细细同小二算算住一宿的银钱多少,免得平白多耗去银钱。
边关仍是边关,夜里人人有屋可住,已是多年前烽火狼烟时人人都不敢想的好地角。
但唯独容不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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