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个时候早该散朝了,莫不是路上耽搁,亦或是出去交际吃酒去了?’
但想了又觉着不可能。
毕竟若是出去应酬,盛紘肯定会提前派随从冬荣回来禀告一声,哪像现在丝毫不见人影。
‘应当是今日有急事的,耽搁了。’
这样想着,王若弗知道近些日子里,只有科考殿试和武科算得上是大事。
王若弗便在心里想着:
‘莫不是因为武科将近,所以把殿试的时间也往前提了提?’
想到这,王若弗不由得心中暗喜。
菩萨保佑,还是早日落袋为安啊!
但眼见着日头西落,王若弗开始觉得不对了。
毕竟再怎么着急议事,或是其他要紧事,这时候也该让人回家告知一声啊。
这时,盛紘的贴身随从冬荣终于姗姗来迟。
王若弗心里焦急的很,当即质问道:
“官人呢?怎么现在还没回家?”
冬荣也是不知所措,实打实道:
“禀大娘子,我一直在宫门外等着,许久不见主君出来,就同主君交好的大人问了,说是主君被官家私下喊去了,还有其他几位大人。”
“官家喊去了?”
王若弗眉梢紧锁,喃喃自语道:
“那想来是有事,但也应该往家里来递消息呀。”
“所以小人看快宵禁了,主君还没出来,便将回来禀告了。”
王若弗只得点头,让冬荣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去宫门外等着。
看着外面的天色,王若弗知道这时候已经急不来了,只希望是自己大惊小怪,官家是找官人有急事,而不是问责。
‘但自家官人才一个五品微末小官……’
第二天清晨。
见盛紘还没回来,王若弗终于死心,确定盛紘是被官人喊去问责,而不是去商量朝堂事务了,当即便要派人去打听,但旋即立刻意识到盛紘是去皇宫里上朝,可不是在外面衙门,自己派人肯定是进不去的,只能找能进皇宫的人帮忙问问。
“华儿!”
王若弗想到了自家女儿华兰,立马招过来刘妈妈,让她立马去平阳侯府寻求帮助。
“快去平阳侯府!务必让她探听清楚她父亲是犯了什么事!”
平阳侯府。
刘妈妈一下马便对着侯府侍卫表明身份。
得知是自家大娘子娘家人,一人进去通报,一人则领着刘妈妈往偏厅落座。
不多时,华兰闻讯而来。
刘妈妈见了自家大姑娘,只焦急间行了个礼,立马将自己知道的内容全盘托出。
“姑娘,大娘子现在只盼望着你帮忙打听着了。”
自己父亲有难,华兰自然责无旁贷。
“刘妈妈你先回去宽慰着母亲,我这便同官人商量,等探听出结果,我便立马回家里一趟。”
刘妈妈也知道自己在这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候自己还是在王若弗旁边更好,当即告退离去。
这时,刚在演武场习武,被家中侍卫喊回来的杨文远也到家了,看到华兰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得询问缘。
华兰当即复述了一遍,杨文远静静听着。
等华兰说完,她当即柔弱出声道:
“官人……”
杨文远自然明白华兰想说什么,当即轻抚葱白玉手,温声道:
“夫人,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华兰黛眉微皱:
“可是这都一夜过去了……”
说着,华兰也有些埋怨:
“母亲也是,怎么过了一天才差人来说话,早点说我也好问些。”
说着,华兰星眸小心瞥了眼杨文远,显然言不由衷,在观察他的脸色。
这俏皮的小动作让杨文远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杨文远虽然心里知道盛紘是何原因被留在宫中,但也不好解释,只笑着宽慰道:
“岳父一贯是个谨言慎行的性子,官阶也不高,犯不了什么大错,即便是有些小错惹得官家生了气,但也不过是发发脾气而已,”
“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