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父,连日相处下来,对于梁婉瑜之变化,梁错岂会无察?思来想去,再有侍女橙冰不经意间的言辞透露,梁错总算把原因定在了秦夜身上,于是,他总是有意提及秦夜,就想看看梁婉瑜的反应。
谁知此时橙冰来报,道秦王求见。
“早不来、晚不来,他还真会挑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扮什么文人雅士?哼,万军之中来去自如,这区区阁楼,居然还让侍女前来禀报,真是荒唐。”梁错本想探寻女儿心事,却被不请自来之秦夜扫了兴致,于是极为不满地斥责起来。
“小辈唐突,得罪之处,唯有在此赔礼致歉了,还望将军海涵。”秦夜刚踏入楼阁,便听到梁错之骂声,虽有不解之处,但依旧谦卑地先行认错了。
“少来这套,来此何干?”梁错毫不领情,冷冷说道。
秦夜看了一眼梁婉瑜,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离别之苦涩,强行驱散之后,欠身道:“承蒙上天护佑,全赖军民同心,如今昭兴局势日趋平稳,将军伤势亦痊愈大半,为将军家人计,小辈欲请将军移驾梁府调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秦夜,你这厮毫不讲理,分明是你将老夫强行拘禁于此,到头来,却像老夫赖在此处一般,岂有此理!闺女,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为父回家?”梁错一边怒骂,一边挣扎着就要起身。
梁婉瑜默不作声地看着二人交涉,看到老父竭力乱动,连忙叫来橙冰,二人一起搀扶着梁错,眼看就要下床。
“将军且慢,小姐同这位橙冰姑娘,都太过娇弱,如何能够负重而行?小辈斗胆,就擅自做主一番了,来人。”秦夜轻喝一声,两名羽营所属,即刻听令而来,手中拎着一副精心制作的担架,一看就是专门为梁错所为之。
“有劳王爷,婉瑜在此拜谢了。”梁婉瑜心生感动,彬彬有礼地对秦夜拜了一拜。
秦夜强掩不舍之情,躬身道:“小姐不必多礼,日后但有所需,可随时差人知会秦夜,绝无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