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夜拒之门外在先,意识到自己失礼之飞梦,笑声戛然而止,低头主动退出了里屋。
“‘自古红颜多薄命……’青璇,都安置好了吗?”话题沉重,安可一收起方才的随意散漫,郑重且关切的问向一直避而不谈之秦夜。
“心儿怕我伤心,在委屈自己安慰我之后,将我打发来看望你和怡景;怡景恐我难过,特意安排西门紫那丫头逗我开心之同时,佯装生气想要把我赶走,不成想却动了胎气、提前生下翦儿;你倒好,竟毫不遮掩地揭开了这块伤疤!说吧,想让为夫怎么惩罚你?”
秦夜坏笑着凑近安可一脸颊,意欲故技重施,一亲芳泽。
“你若不怕本公主像怡景姐姐那样动了胎气,尽管来亲!”
安可一一边扭头避开秦夜,一边出言威胁,吓得他连忙后退,不敢再轻举妄动。
“青璇之事,再苦再痛,已经无法挽回;或许在若干年后的某个梦醒时分,你依然会怪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但她毕竟真的走了……本公主不是想要劝你放过自己,只是想要提醒你,你还有秦王王府的一家老小需要照顾!”
虽然事实如此、言辞亦令人难以接受,但历来直言不讳之安可一,已经在努力把握一字一语之分寸,生怕再次刺激到秦夜。
“人留青凤郡,衣物送炽县……青璇并没有离开,她和秦照,会永远的在一起!”
明白安可一一片苦心,秦夜缓缓道出了想做而未做、暂无任何人知道之计划。
“衣冠冢合二为一固然是好,但依礼法,唯有进了你秦氏一族之坟茔,青璇才算真正成了你秦家儿媳!”安可一再次提醒。
“当年被父亲误会而踢出秦氏宗族,母亲多次找我说过,希望我能主动重回族谱……看来,如今是不回也不行了!可一,谢谢你!”
秦夜柔声言毕,双眼已然微红。
“好啦,都过去了!等这小崽子出生,我陪你回炽县。”
见秦夜如此,安可一心中触动,体贴地将他揽入了自己怀中;本想就这样静静呆下去,谁知下一瞬间,这一气氛就被秦夜出言破坏了。
“你说颇儿是什么时候有的?算算日子,应该不是湖心小筑上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是由北晋返程焱京之途中那次?还是出征紫呈前的那一天晚上?正正经经折腾一晚上,他不来;匆匆忙忙办上一次,他就来了?这……这小兔崽子也不是个讲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