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快快有请……等等,我亲自前去迎接。”
顾冲等候在县衙外,不一会儿,从里面急匆匆走出一人,含笑奔向顾冲而来。
“顾公公,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不过同名而已。”
顾冲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京师学子李献白嘛。
“献白兄,你怎么在这里?”
“顾公公有所不知,这次殿试为兄中得榜眼,皇上封我为延春县令,自然要在这延春县了。”
“原来如此,恭喜献白兄。”
“同喜,同喜。”
李献白客气过后,忙道:“顾公公,咱们府内叙话。”
顾冲点点头,“好,献白兄请!”
进到前厅内,李献白命人上茶,两人嘘寒问暖一番后,才问到正题。
“顾公公来延春县有何贵干啊?”
顾冲放下茶杯,含笑道:“实不相瞒,是为了一块玉石。”
“玉石?”
李献白略一思考,紧眉问道:“莫非是几个月前那块百斤玉石?”
小主,
顾冲点头道:“不错。”
“顾公公与这玉石有何关系?”
“我与玉石并无关系,只是那采玉之人,与我倒有些关系。”
“哦,顾公公是说那孙占山,他与顾公公有何关系?”
“他的妹妹名唤碧迎,原是在芷娴宫愉妃身旁伺候,后愉妃将她赏赐与我,现为我随身奴婢。”
李献白听后吃惊连连,没想到这个孙占山还有这层关系。
“顾公公,这个孙占山在公堂之上辱骂本官,本官也是忍无可忍,才将其押入牢中,只是不知此人与顾公公有此渊源。”
顾冲摆手道:“献白兄,先且不说有何关系,胆敢辱骂朝廷官员,只这一罪,押他入牢也是罪有应得。”
李献白见顾冲并未生气,暗暗松了口气,随后缓和道:“既然顾公公亲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今日我便放他回去。”
“献白兄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并非是要人。”
李献白微愣一下,顾冲话锋一转,探身问道:“献白兄,那块玉石现在何处?”
这下李献白明白了,顾冲不但要人,他是还想要玉石啊。
“顾公公,那玉石乃是在于员外山地内所发现,自然归于员外所有,本官已将玉石返还给于员外了。”
“何以见得,那山地便是于员外的呢?”
“于员外有买地契文,上面写的清楚,方圆十里之内皆归其所有,而孙占山采玉之处正在其中。”
顾冲淡淡一笑,眯眼问道:“献白兄便是以此为据,将玉石断给了于员外。”
李献白反问道:“本官断案有依有据,难道顾公公认为有何不妥吗?”
“没有,只是其中有些事情不解,不知献白兄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李献白有些不悦,不过他并未过多表现出来,即便看在太子面上,他也不能与顾冲撕破脸皮。
“顾公公请讲。”
顾冲慢声道:“其一,孙占山发现这块玉石时,因其存有贪心并未声张,故而与他结伴同去的人都不知道他发现了玉石,那于员外又是如何得知孙占山发现玉石之处,恰恰就在他的山地之中呢?”
“其二,据我所知,发现玉石之处乃是深山之中,那里荒无人迹,几乎无路可去。试问献白兄,于员外购买此处山地,作何用途?难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此处会产出好玉,先将其地归为已有吗?”
“其三,但凡契约文书都需与县衙签署,这于员外的契文是何年何月何时所签,献白兄可知此事吗?”
李献白被问的哑口无言,思虑许久,才开口道:“本官上任只三月有余,那契文上的日期是一年之前便已签下,应是上任县令所为。”
“这个好办,不知前任县令是何人,现去了何处,献白兄只需派人前去询问一下,便知道了。”
李献白当即点头,“前任县令黄大人去了三清县,距此不远,一日半便可来回,我即刻派人前去。”
顾冲一拱手,“多谢献白兄。”
“顾公公,听你之意,难道这契文会是假的?那上面可是有县衙官印啊。”
“这个不好说,等上一日,便知真假。”
“也好,我这就派人前去……”
顾冲回到了客栈中,于进光坐在一旁,问道:“顾公公,你认得这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