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与摄政王已然谈好,要去牢中见朗儿分说明白那几百万两白银的事情,熟料路上便烧的滚烫,不得已便让女婿赵苏木代他过去,
而后,他前脚才说等好些就亲上皇宫一趟,后脚便病的更重了,直到皇上大婚之后才好起来,又恰好赶上皇上大婚之后的第一个早朝,时间赶的正正好。
这桩桩件件,都过分巧合,自己竟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可他为何要如此?宰相实在有些想不通,他只柔儿一个女儿,待百年之后,他的家资人脉、政治资本,还不都是留给他们的。
不过宰相此时却顾不上思量这些,他一回想到那晚去见朗儿的路上,自己起热起的蹊跷,这才顺势想起那晚摄政王很是轻易的便松口让他去牢里见朗儿,
那摄政王当时是否就已经有所察觉、有所防范,那,那朗儿自杀的消息是不是假的,他会不会没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宰相急切又期望的看着摄政王,出口的声音甚至带着丝颤抖,
“王爷,朗儿,朗儿他……”话未说完,便被喉间的哽咽堵在胸口。
左斯年见他这副模样,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了封信递过去。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宰相像是明白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接过来,急急忙忙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中内容,
随着视线下移,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止不住滴落,模糊了信上字迹。
把信读完之后,宰相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而后起身朝左斯年躬身一礼,声音中仍带着哽咽地谢道,
“多谢王爷救了朗儿一命,还有下官,若是没您提点,只怕也会丢了性命,这份恩情,下官记下了。”
左斯年并未将他这句话放在心里,只摆手示意宰相坐下,他救人只是不忍忠良枉死,并无挟恩图报之意。
宰相这才又缓缓落座,待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想必摄政王定是早已知晓我府上的内鬼是谁,只是,难不成您密信中所提及的、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便是他不成?”
左斯年颔首,“是,也不全是。”
“这?”宰相的眉头狠狠皱着,眼中透露出疑惑与不解,“请恕下官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