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可曾查过赵苏木其人的身世?”左斯年问。
宰相点头,“这是自然,他与小女成婚之前,下官自是将他的籍贯、出身、经历、有无婚配,甚至于父母兄弟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那你定是知晓他是兖州人士,”见宰相点头,左斯年朝后靠了靠,将手肘搭在了椅臂上,这才继续道,
“他当初既阻拦你去见严朗分说明白那几百万两白银,便说明兖州堤坝偷工减料他也有一份。”
宰相隐隐觉出哪里不对来了,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摄政王嗤笑了声,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泥瓦匠也知道给自家房子修结实点,谁会可着自家霍霍。除非,这不是他认可的家乡。”
说到这里,左斯年的眸中透着几分冷冽道,“而兖州西侧隔着松岭山脉……”
“是西夏。”宰相面色凝重的接道,说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千挑万选的女婿是大夏送来的奸细。
“那皇上?”宰相像是想到什么,急忙问道。
左斯年神色无波无澜,一字一句地评价道,“任人唯亲,毫无城府,不堪大用,被赵苏木耍的团团转。”
他的声音并不大,在宰相听来却如当头棒喝般,脑子一片嗡鸣之声,他一手撑着额头,
“王爷为何不早些告诉下官,老夫也不至于办出这种糊涂事来。”
左斯年轻勾了勾唇角,“宰相又何知本王不是在将计就计。”
宰相立时会意,“下官能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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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的马车上,瑶光有些不解的问,“王爷,西夏秘药防不胜防,咱们不派个人去护着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