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之下摇摇欲沉,海上下着雷阵雨,每次雨停都会有怪物从海里跳上来,有的像猫有的像海象。
怪物们会不断用自己的爪牙从汤印忠身上割取皮肉,体型巨大的海象还会把他挤下海岛,水里的盐分会二次伤害皮肤。
直到这段视频结束折磨的循环都没有结束,下雨时海岛环境湿冷,他却不敢祈求雨停,下雨的时间不固定,雨停后紧接着怪物的袭击。
处刑方式怪诞且具有不确定性带来的高压,李卢斯能想出这样的办法重点关照汤印忠,肯定是带着个人的恨意。
“李卢斯,想必你很满意汤印忠这件作品吧,他包含了你对艺术的理解,能告诉我为什么如此恨他吗?”
“你一定调查过帮助他入职学校的那个家庭了吧,故事就是从这个家庭开始的。”
“这一家在当地教育行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跟外企合作开展交换生业务。”
“艺术生加交换生你能想到什么?”
“普通人能联想到的都是高大上的殿堂,这一家做梦都想让孩子从小办画展,早日成为光鲜耀眼的上流人物。”
“李卢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很正常且普遍的想法,有些家庭只是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但这一家明显是有能力的。”
听我这么说完,李卢斯侧过身来躲在面具后瞟了我一眼,能感觉到那种视觉接触。
“水开了,你不先泡茶吗?”
李卢斯不知从哪拿出一只木质茶勺,自顾自的舀了一勺水倒进杯里把茶泡上,手握着茶杯继续背对着我。
“华鸢,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不是每一个都有做人的资格,如果说你觉得我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那这件事里只有孩子能称为人。”
李卢斯的攻击性很强,我肯定已经把它排除人的范畴,它能用自己衡量这件事的其他人,其中的隐情我已经不敢想了。
“我已经很久没听过,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了,你用自己作为衡量标准,我很难想象这孩子受了多大委屈。”
“比天还大?比海还宽?”
“华鸢,你的计量单位还真是少啊,没有更具创意的吗?”
“没有,你继续说吧。”
李卢斯举起茶杯放到面前看了一会,没喝就放下了,我想不会是因为戴着面具或者嫌水太烫。
“你可以叫这个孩子小余,他那年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