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事的外祖母在医院病危了,不去的话可能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从领导那得到的回复隔着门我都觉得震惊。
听完之后我真想冲进去问问新来的家伙是不是今天没吃药就出门上班了。
“你现在去医院只能是添乱,你的外祖母一定也不想你为了她耽误工作,最近工期紧需要多加班,你的工作进度提前完成了?”
小主,
一阵沉默后办公室里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随后救护车赶来把两个人都送到了请假同事外祖母所在的医院。
刚好借此机会让同事见一面他的外祖母,此后再也没见过这位同事,后来听旁边工位上的同事说那位请假同事的外祖母已经脱离危险出院了。
如果我在那时能提前觉醒咨询师的能力,说不定请假同事就是我看见的第一位业像诞生者,假设他的外祖母没有脱离危险,我就得接下这单委托了。
治病的药可以分为很多种存在形式,小余打的吊瓶是一种药,那位请假同事想见从小疼爱自己的外祖母最后一面也是一种药。
能阻止病毒的肆虐和能阻止业像诞生的都是治病良药,这两类药相比长在深山峭壁上的名贵中药材获取难度要低很多。
身陷剥灵狱的人如果因为一时疏忽就错过拿药治病的机会,将会对他们自己和我们这些咨询师造成极难处理的后果。
在李卢斯编排的戏剧里我无法治愈小余,只能记下他的病症特征,写成委托记录,放在我自己开发的交流平台上尽量帮助其他人。
小余面前杂乱的脚步声逐渐分离,他满脸的不在乎,痴痴的望着天花板上三角形的灯座,这时候再去确认谁留下来已经毫无意义了。
黄色的吊瓶在灯光的反射下形似半只沙漏,三角形的灯座和滴完一半的吊瓶各自作为沙漏里的半个金字塔,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小余和看护他的家长在等待着沙漏计时的结束,可能大厅内的所有患者及其陪护都在等待着计时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