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太太扫了眼贵妃榻上的陈诗妃,对靳识越说:“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你既认定她,必然要经过家里族辈的同意。”
“连厘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靳识越声音无温,“他们不同意,可以去死。”
靳二公子玩世不恭,散漫随性惯了,靳老太太第一次见他如此维护一个人,心里免不了诧异,甚至好奇这个叫连厘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魅力。
她两个孙子竟然都护着她。
靳老太太后面外放了声音,陈诗妃自然也听见靳识越冷酷无情的话。
她这两个儿子是为连厘生的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护着连厘,与她作对。
挂掉电话。
靳识越替连厘擦拭干净,抱着她起身,进浴室帮她洗完澡,又抱她回房间。
偌大的卧室暗淡无光。
床榻上,靳识越垂眸看着趴在他胸膛熟睡的连厘,久久未眠。
连景程不止会跟连厘提靳家两位公子,还会在靳识越和靳言庭面前谈起连厘。
他说起自己家宝贝女儿的时候,表情满是骄傲,说她有多懂事、有多聪明。
连景程开车子载着连厘去接靳识越那次,并不是靳识越第一次见到连厘。
靳识越这人冷情冷心,从小就桀骜不驯,有年中秋,他没跟靳老爷子拜团,而是和朋友到天门组局玩乐。
博物馆里有专供世家子弟使用的场所,位置可饱览整个故宫风貌。
高台上,靳识越懒靠着朱红色的柱廊,垂着眼,漫不经心玩手机,他不经意撩眼皮,目光扫过和红旗一块拍照的一对父女。
那父亲,他认识,是靳家的司机,叫什么没留意过。
没有人会特地去关注司机,只是靳识越记忆好,看一眼便能认出。
小连厘一手牵着连景程,一手拿着冰糖葫芦,骄阳洒在她明净稚嫩的脸庞上,她笑得天真烂漫。
有点傻。
靳识越嗤笑声,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
后来,在车上看到小连厘垂着脑袋,专心致志数红包,他便起了心思去逗她。
谁能想到,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女孩,杀伤力那么大,边哭边咬人。
差点咬走他手上的一块肉。
不过靳识越依然没留意连厘,他对小女孩没兴趣,况且那会儿他也才十几岁,谈情说爱太早了。
靳识越对活着没任何留念,他进军区到枪林弹雨,和队友宋骁出生入死,宋骁对他的评价是:不要命的疯子。
后来出任务,准备结婚的宋骁在爆炸中死亡,对生死无所谓的靳识越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