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人知道,其实本该在那场爆炸中死掉的人是靳识越,宋骁因为想离徐婧熙近一些,临时跟靳识越换了任务,才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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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也是年轻气盛,傲慢轻狂,总以为事情掌控在他们手中。违背军令,私下换任务,觉得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又怎么样,他们会完美完成任务的。
宋骁去世后,靳老爷子召回靳识越,拿军鞭在靳家祠堂前狠狠抽了他不下三十鞭。
伤口罢了,总会愈合,他不在意。
被召回京那段时间,靳识越住在万颐华府,房间里的窗帘拉得紧密,他躺在躺椅上浑浑噩噩地睡觉,财神爷趴在他脚边。
他分不清日子,对时间没感觉。
只记得偶然一天,春风吹拂而来,他看见了光和连厘。
十八岁的连厘,明媚生动,像是枝头雀跃跳跃的鸟儿。
他想,她应该飞走的。
可是她没有。
她栖息在靳言庭身边,像安徒生童话里《夜莺》的故事一样,夜莺有着非常平凡的出身,后来皇帝迷上夜莺的歌声,将它留在宫里。夜莺本可以名利双收,但它并不贪图荣华富贵,始终能够坚持做自己。
夜莺摆脱了童话故事中女性的‘被拯救者’标签,它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皇帝身边,可皇帝只想让它待在他身边,而非拥有自由,飞向天空翱翔。
靳识越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阴暗中窥探了连厘多少天。
他躺在躺椅上,财神爷见他目不转睛看着楼下花园的连厘,也同他一块看。
一人一狗,在不开灯的房间里,仅靠着风吹动帘子,借着一缕微弱的光,看连厘和靳言庭修剪桃树的枝桠。
他们有说有笑,仿佛另一个世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靳识越看着连厘脸上的笑容,眼底也不自觉洇出微不可察的笑。
后来,他回军区,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她。
盛夏,连厘结束高考,靳言庭生日那天。
靳识越找借口回京,他连身上的军装都没换,懒散靠在联排别墅共通花园的墙壁,看着棵繁茂的桃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这里,只记得没过多久,连厘从屋子里出来,走了过来。
长廊尽头,她坐在竹编桌椅,平伸了腿,脚尖慢慢转着圈子,宛如悠闲惬意的鸟儿。
他看得轻笑一声,
她分外敏锐,听见动静,立即回头:“谁在那里?”
他懒懒地牵唇笑,将手中的军帽丢了过去,罩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