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司台,则不然。”
“在座贤者皆知,尹司台曾有内乱。前尹司丞郑大人,志随琴公主,企图占据尹司台之势,几次三番用计,并暗伏杀手,欲夺滕大人性命。而后,滕大人与我偶遇,暂在寒舍避身,方脱大难。”
“再后,琴公主受审,供认幕后指使,既有皇上,又有帝瑾王。说完这话,她便自行了断,以致此案,无从追查下去。”
“琴公主之言,甚有构陷之嫌,虽说不可轻信,但是滕大人心里,多少会有一些隔阂。因此,他叮嘱尹司台众人,安于职事,不许参与朝局之争。”
“如是悠悠岁月,一仍旧贯,直到月溪郡主救治家母,滕大人和我,为报恩情,才有一点点追随帝瑾王之心。”
“但是没过多久,王爷便至谢府,揭露帝瑾王的真面目。我等知晓,险些遭人利用,自是心慕手追,改志而来,报答王爷重恩,殒身不渝。”
“我之愚孝,即便不值一提,却也名动一时;王爷医治家母,一如救命之恩,在下没身不忘。”
“滕大人抱宝怀珍,知恩报德,此乃人所共知;纵我寸心小恩,不足挂齿,他亦断然不会辜负。”
“综上而言,由滕大人和我献计,不知戚陶二位大人,可否安心?”
顾念廷颔首而笑,十分满意。
“谢大人思虑,甚为周全。”
戚磊睇目,看着谢卯,面色泠然,没有一丝温度。
“谢大人言之凿凿,奈有曲解,医治令堂者,非是王爷,而是太医林大人。就算你们二人真心改志,也该跟随林大人,与王爷何干?”
谢卯有礼有节纠正。
“戚大人此言差矣,跟随林大人,不就是志向王爷吗?”
戚磊毫不客气回驳。
“林大人之疑未定,此人根本就是诈降!”
听到“诈降”二字,顾念廷立时不满。
“你住口。”
“林大人穿针引线,介绍本王,与在座诸位大人相识相熟,立下不世之功。”
“你还敢说,他是诈降?”
林暮离开座位,谦谦一礼,恭敬有加。
“涓滴之劳,尺寸之功,却得王爷这般赞誉,在下功薄蝉翼,愧不敢当。”
顾念廷示意回座,不舍累他一分,转而对着戚磊,依旧只有训斥。
“你学学林大人,被你当众数落,依然心怀宽广。”
“不像你,丑恶嘴脸,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