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罢,他自然而然接上谢卯的话。
“依本王看,尹司台诸公献谋,最为妥当。”
说着,他落目谢卯和滕予儒,笑吟吟发问。
“请问谢、滕二位大人,计将安出?”
如同之前两条计策,谢卯也是先行分析局势。
“回禀王爷,行刺帝瑾王,绝非易事;除掉贤妃,略显轻率。颜族天下,何以屹立如山五百多年?说白了,不就是民心所向。”
“在下拙见,现今状况,王爷应以安定民心为重。”
民心,顾念廷渴望已久,立即起了兴趣。
“谢大人所言是也。”
“不过,收服民心,难免需要一笔花费,宸王府的库房,唯恐难以承受。再者,先前,本王为了施恩百姓,费去许多银两,奈何成效,平平无奇,不见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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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慈黎民之事,历来先皇,都是足履实地,竭尽全力而为,方可深得民心。本王懵懂无知,请问谢大人,这种事,何以用计?”
听出顾念廷有些自卑,又想被人肯定,谢卯暂放计策,转而奉承。
“王爷宅心仁厚,故而看待他人,亦是无有恶意。其实,足履实地、不务空名者,唯王爷一人耳。”
滕予儒紧随其后,好声好气恭维。
“谢大人所言极是。先前成效一般,皆因王爷为人做事,过于真诚。”
梦境太美,顾念廷彻底迷失,全然不想清醒,桃眸眯成一条缝,憨笑不已。
“二位大人过奖,恳请不吝赐教。”
哄好顾念廷之后,滕予儒继续讲述计策。
“前时,拓彬县粮食收成总数,于小陶大人任职期间,出了一些问题。”
听出这次锋芒,像是对准自己爱子,陶康平即刻提起十二分精神,神情尤其严肃。
滕予儒没有过多在意陶康平的变化,自顾自叙言。
“此案早已查清,小陶大人并无贪墨之实,毋庸置疑。”
听罢这话,陶康平悄悄松了一口气。
滕予儒话锋一转。
“但是,并无实据证明,戚陶二位大人,与此事无关。小陶大人那时,只是一介地方小官,何有职权、哪来胆量,贪墨全县百姓的食粮?除非,有人在背后,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