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赌桌上的尹新月虽赢了钱,却并不高兴,也不拿筹码,撂下一句“好没意思”,起身便走,听奴则紧随其后。
张启山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向楼上走去,眼睛却不时扫视着每一个楼层的局。一个拿着长棍、正在点灯的家奴格外吸引了他的注意,此人手臂奇长,轻而易将高高悬挂的灯笼点着了。
张启山继续往上走,发现每两层就会出现一个刚才那样的“棍奴”,快到顶层时,张自山迈腿上楼,一个“棍奴”冷不防冒了出来,将手中长棍横在张启山面前,面无表情。张启山抬起手中的香烟,说道:“没带火,想找人借个火。”
“棍奴”打量了张启山一会儿,向张启山身后一指。张启山回头,见一个新店的家奴正好经过,便微微一笑,说了声:“谢了。”
张启山和齐铁嘴都暂时没有新的收获,坐在戏台下的茶座饮起了茶。
“这楼有七层,每一层都有一个拿着长棍的守卫,而且巡视很频繁。”
“就这么几个守卫?”
“对,我仔细看了,不要小瞧这些,守卫他们身上拿着长棍,棍上布着毒针,一旦刺中必死无疑。”
“我查看了几个出入口,畅通无阻。”
“看起来他们对自己的防御措施十分自信。”
“若是听奴和棍奴联手,还没动手之前就已经被擒住了。”
“这会棍奴虽然厉害,但必定负责听奴的命令,这倒有法子避开,只是那听奴……”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齐铁嘴道。
笔尖沙沙作响,纸上的字符不断跳跃,似是洋人口中的咒语,能打开未知的宝藏。也罢,顺而守之,逆而取之。这个险,他比任何人都有自信,全身而退。
“三爷,事情成了。”齐铁嘴进门,拱手道。劳他九门八爷费点唾沫星子,就看那刘松仁有没有这钱了,他喜不自胜。
“用的什么法子?”“当然是先拍马屁后激将法。刘松仁一定会点戏。”
“嗯。”张启山接着写画勾点,“今天有好戏看。”
“穆柯寨。”齐铁嘴笑道,“好戏好戏。”
“徐州刘松仁长官,以最高价格点戏。”
“穆柯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