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继续前行,打量四周的情况。大堂的另一边,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妙龄女在诸多男人之间,齐铁嘴不屑地说:“这对双生花可就厉害了,花名‘并、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狐媚功夫,专门勾男人的魂,而且是有钱男人的魂。”
齐铁嘴话音刚落,张启山不经意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双生花的注意,见他长相俊俏,双生花毫不掩饰地大抛媚眼过来。
齐铁嘴提醒道:“佛…三爷,小心了,被这俩人盯上,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张启山瞪一眼齐铁嘴,径自向前走去,张日山笑着摇摇头,跟着穿梭在众人中。道:“我开个玩笑……”
三人不时对话,几番下来,已经对场中人有了大致了解。
“这些人在江湖上都颇有些名气,看来这次拍卖,确实有好东西。”张启山分析着。“这些人不过是散客,还有更厉害的金主没有现身。”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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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彭三鞭算是什么样的角色?”齐铁嘴好奇地看着张启山,张启山摸摸自己腰鞭子,“虽然彭三鞭声名在外,但其实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刚才来,人人都只望向这条鞭子,却不曾有所怀疑。也正是因为摸不清底细,所以在为止,也没人靠近我们。”
张启山环顾四周,大堂中的其他人同样都在暗暗观察着他们,却无人上前搭话。
“我们还真幸运,没碰上个彭三鞭的老相好、旧相识。”齐铁嘴对此暗自庆幸。
三人来到偏厅时,中间横着的一张大赌桌颇为惹眼。女扮男装的尹新月正坐在中家的位置上,坐对面的则是一个衣着华丽、富商模样的胖子,不时拿手帕擦着头上的珠,周围的人叫嚣着纷纷下注,热闹非凡。尹新月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筹码,听奴依然在一旁寸步不离。
张启山三人站在偏厅的隐秘处,远远看着众人赌博。他忽然认出了尹新月。轻声道:“这不是白天接我们的司机小弟吗?”
“两位爷,你没看到自己小弟旁边的那个家奴?”
张日山没有发觉异样,张启山运气聚力,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发现那听奴的耳郭随着筛盅的翕动着,似乎能听到色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富商摇着骰子,听奴在尹新月的背上不着痕迹的画了几个圈,尹新月便把手上的筹码全部推到大的一方。富商紧张着打开筛盅,发现里面果真是大,脸色如土,跌坐在座位上。周围的人大声欢呼,惊道:“真是奇了,竟然回回都能猜中。”
张启山收回视线,对二人说:“这个女家奴,耳郭奇特,每次色子动,似乎能听到中间细微的响动。此人听觉甚佳,不是寻常角色。”张启山话音未落,听奴猛地扭头,看向张启山等人的方向。
齐铁嘴吓了一大跳,说道:“她……她是不是听见了?隔得这么远,可能吗?”然而,听奴又转过头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果此处有三位听力如此超凡的人,那整座新月饭店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们的一言一行,早就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张启山顿时感到一丝担忧。齐铁嘴和张日山闻言神情紧张,张启山提醒二人,说道:“闲事少提,不要讨论任何实际的东西,一定会被人听见。”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那她能不能听懂我说长沙话?”齐铁嘴说罢,用长沙话朝听奴驾了一句,发现听奴毫无反应,“我就说嘛,她听得见又不一定听得懂,那咱们以后就用方言来说话吧。”
张启山和张日山相视一笑,“倒是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