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只剩下一副皮囊。
“你怎么样?”陈歌撕开我的衣服,“你有感觉吗?”
“刚开始疼,后来就没知觉了。”我回头去看伤口,却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它没了。”
我揉了揉肩膀,想起佩安德的死法,会不会也是这样,“先回去,把这张皮也带着。”
在灯光下,我们都看清了我肩膀上的东西,是一个牙印,经过陈歌的比对,和佩安德脖子上的牙印一模一样。
“看来袭击我们的,和袭击佩安德的,是同一只。”
“你是说,就是这张皮杀了我哥?”
“当然不是,是有心者披着这张皮作祟。”我说,把手放在皮毛上摸了一下,“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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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歌翻过来看了一下,“又不是,做工不错啊,除了针脚有些粗糙之外,其他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什么意思?”
“整张皮,包括毛发,都是人工做的。”
“这么厉害?”我拽下几根毛闻了闻,“确实没有野兽的腥味。”
“玛珊呢?”我突然想起来。
“在你们旁边呢。”德鲁森指了指我们旁边熟睡的母女俩,“她们不敢去楼上,我只有让她们睡在这了。”
陈歌以饿了支开了德鲁森,说:“应该死不了,除非有毒,但是只有牙印,按理来说是下不了毒的。”
“那要是有别的办法呢?他都能徒手做一张狼皮,下毒这件事,还难得倒他吗?”
“做狼皮不难,下毒也不难,但是可以凭空消失,可以让自己变得那么高大,这才难。”
“你怀疑有同伙?”
“可能还不止一个。”
“聊什么呢?快吃吧。”德鲁森拿着能噎死人的干面包和齁死人的草莓果酱来了。
我咬了一口,还是和昨晚一样噎人。算了,就当锻炼脖子肌肉了。
陈歌没吃,只舀了一勺果酱含在嘴里,他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他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在我腿上写着字。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无聊,因为他写的是:好吃吗?
但后来,他又往我这坐了点,更加肆无忌惮了,写道:我知道是谁做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