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讲来听听。”夏泊舟看着马载卒。
马载卒娓娓道来:
有一家人,两个仔一个女。女儿过了香港。这家人因为一套房子打官司,这套房子这是细仔唯一的房屋。细仔一家一直陪老太太住这里,直至老太太终了。
这套房老太太十几年前出钱买的。当时钱不够,老太太勒令大仔:“你弟买屋不够钱,你再贴三万吧,手续你顺便去办!”
这家的大儿子李雄友对母亲幽怨到极。他从小包揽全部的家务,母亲稍不顺就对他打骂,赶他出门。
夜晚,他躲在牛栏过夜,他望着牛眼睛哭泣:他依稀记得父亲的慈爱,但父亲早已去世,他是母亲的出气筒。
老太太对大仔没好脸色,却尽说细仔的好话。大仔心中不忿!
马载卒在叙述。
“有时候,贫穷的母爱是一种不能治愈的伤痛。这副难咽的苦药,要你用一辈子来吞咽。”马载卒像哲学家。
马载卒说着房子的来龙去脉:
这家的大儿子马雄友亲自去办这房子的购买手续,房产公司让他出示身份证。他懵懵懂懂,就把房本落在自己的名下,办好后把房本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懂,一直把房产证锁在抽屉里。
现在老太太死了,没立遗嘱。
不久,大儿子雄友跟他弟弟说:“我要卖这套房子,我仔急着投资。”
老太太的小儿子马第功急了:“凭什么说着房子是你的,这房子是我和妈的。”
“凭什么!?凭这房子写着我的名字!”雄友大言不惭。
两兄弟天天吵,吵得邻居头皮发麻。
大儿子马雄友对他弟说:“我要上法院诉讼,拿回房屋的使用权!”
小儿马第功子眼看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
马第功找到村长。
注:(1)上山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