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传宗接代,去他妈的多子多福,大女子理应有鸿鹄之志,不应该囿困于家庭。
毗昙醒了,他觉得是公主没有好好听他的话,这个孩子肯定是要掉了,他着急忙慌地安慰公主:“没有事的,养好身体,以后我们生好多孩子,挣好多钱!然后泛舟五湖,治病救人,乐得优哉游哉!”
木子希不想说话,薄被蒙在脸上,蒙得紧紧的。毗昙为她洗了脱下来的亵衣还有骑马布,整个木盆的水染上了葡萄酒红的颜色,渲染得红艳……
偏毗昙生了只狗鼻子,很快就闻到这不一样的味道,又寻着味道找到了红花的药渣,作为一个全科的郎中,偶尔也有几个街边暗门子,高门大户的小姐,深宫寂寞不免尝了禁果的宫女,偷偷找他打胎,他开药都不敢开这么多,而且一头猪都喝不了这么多。
这死女人,真是不要命。
很快,木子希才晓得,之前的痛苦只是一点浪花罢了,现在才真正迎来了惊涛骇浪……
她额头上细细一层汗珠,脸色鬼一样的惨白,嘴里咬着牙呻吟着冷,血像沼泽一样,要把她整个人掩埋进去,而她下面的床单一片红湖,死神正随时等候着。
不管她吧,她就要死了。
毗昙对着夜色目露凶光,拳头狠狠的向门板砸去,门板替他承受了一切直接倒在地上,都沁出血来。他却又转身,爬上了床,紧紧地抱住这个可怜的女人,为她采取止血措施,一颗颗止血丸硬塞到她的嘴中,天蒙蒙亮,这才止了血……
毗昙这才放心,他不相信有女人是不要孩子的,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只是个游医郎中,而德曼是个公主吗?游医郎中哪能配公主呢?
他晓得新罗的社会太讲究这个了,就好像德曼公主讲过的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农民下一代是农民,官员下一代是官员,奴隶下一代是奴隶,互相之间都是不允许通婚的……
对对对,搞个身份公主就能对他另眼相待了,毗昙想起那个抛弃他的娘美室,无论再不想,也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搞了张字条,赫然写着:
我乃玺主之子!
扑通跪在了美室门前,美室家里张灯结彩,门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都是给她那两个宝贝儿子送生日礼物去的,一个三十,一个二十,又是同一个月,索性一起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