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昙仿制了使者的印信,没错他就是这么大胆,没有经过与木子希商量,她毕竟是个教书的,思虑再三,肯定要叫他放弃的。
他不想听这些絮絮叨叨,来到了大倻城脚下,此城依山势而建,高山仰止,颇为险峻。
好不容易唤来了招待的,居然还是当初侮辱他人格的夏宗。
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来就是一句:“瞧瞧,这不是毗昙吗?穿的这么寒酸,哪有个使者样子?而且这印信,自己刻出来的吧?怎么这么粗糙?”
说着,把印信扬起来,作势就要丢掉。还是宝宗替他说话:“哥,两方交战,不斩来使,也不能这么折辱来使啊!”
“哼!就属你最彬彬有礼了吧!”夏宗反唇相讥。
听着哥俩这么热闹,毗昙倒是有点羡慕他们,要是母亲当初没丢弃自己,也能在其中笑闹了。
他苦苦的笑着,宝宗略带歉意,把他领到了母亲美室身边。
心中排演了这么多遍的戏剧,或者泪眼如花,或者相对无言,或者倾诉各种恨意,没想到竟然这么潦草的开始。
美室只是吩咐道:“宝宗,你和侍卫们都可以退下了,我跟使者单独聊聊!”
宝宗是那么的单纯又乖巧,说了一声是,就拜别了,这和见多识广的毗昙看到的别人相会使者的情境完全不同,反而有点愣住了。
“咱们游山吧?我们大倻城的景色很不错!”说着,一只手向毗昙伸出,“就是,山路长长,美则美矣,走完总是累的!”
但是气氛莫名怪怪的。
毗昙不禁脑补起来,难道这是真正的相认吗?难道儿子也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