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担心我把你吃了不成?”美室似乎是开玩笑的语气,脸上一抹温和的微笑,主动搭住了毗昙的手,“你扶着我吧!”
毕竟是学医的,他隐隐感受到美室那脆弱的脉息,似乎,已是日薄西山之态。但是,他也晓得,浓浓情绪之下诊断的脉息,容易失误,他也不敢判断。
一路走来,山上的杜鹃花开了,没有瞻星台下专门种植的那种繁盛,却也是别具一格,真的好像望帝化杜鹃鸟日夜啼血,把野花染的点点红色成就的杜鹃花……
一丛一丛的,因为缺乏那种耀眼的感觉,待到花落也总是无人欣赏,当然,幸而有这对不愿相认的母子。
毗昙不知道该看向美室还是应该看向那满山的杜鹃花,也许是走累了吧,额头像被在水中浸似的,一层层的汗珠,美室取出绣着杜鹃花的手帕,为他轻轻拭去,这让他感觉有些意外,这还是他认识的美室吗?
沉默间,那眼神似乎饱含着期待,似乎是长者给稚子出提问国事,“毗昙,不知你对石品之事当如何作解?”
“石品嘛,石品,个人的选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毗昙似乎很忌讳这件事,他怕这根针挑动他心里的那根线。
“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换句话说,就是你对周幽王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之事如何说?”
毗昙一听就明白,这女的打小没养过他,就妄自想包办他的感情,做梦!
“你在说,德曼公主吗?”毗昙接着笑笑,虽然着装一般,和美室一比,真的是美丽的母亲,却有一个收破烂的儿子,“就算是杜鹃蛋,孵出的小杜鹃,却是跟鸭子一个样,认真的依附于面前第一眼见到的那只鸟!”
“我看你此后是难以成功了,包括金庾信,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爱的是德曼公主背后的势力,只有你一个人,傻傻的付出真心,你图的是她的人而非她的国!不如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可以为你另择一位佳人!”美室更加语重心长,似乎轻轻叹气,在她的眼中,这个最有能耐的儿子,可能最终被木子希所毁,“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好儿郎!”
“也不尽然,她比我能耐多了,如若她成王,我为辅佐丞相,必然成就一代美名,就如同辅佐商汤的伊尹,辅佐周文王的姬旦,我也读书的,我们若为君臣,之间的互信宽容,必然比历史上那些人要强!”毗昙满满的自信。
“哦,为什么华夏的韩信最终会遭遇刘邦的鸟尽弓藏?难道是因为韩信不是刘邦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