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看去,就见少年羞恼着憋红了脸,口型在说:“谁发疯了?!”
孩子还是不服管教啊。
她静默地收回视线,而后手指抵在指环上,任舜立刻变了脸色。
他再度下树,老老实实进来拱手行礼,然后默默上前将砚台收拾干净,再一言不发地拱手行礼出去。
碧穗挑眉笑了:“嘿,还真听话了。”
晚间。
齐玉璇正陪着长公主用饭,就见碧穗匆忙被人喊出去,而后面色惊疑不定地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齐玉璇没说话,倒是长公主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碧穗的不对劲。
这个婢女是玉璇从萧府带来的,可见是玉璇手里得力的人才,如此惊慌失措,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长公主神情关切,碧穗却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奴婢失仪,还请长公主和郡主恕罪!”
齐玉璇心中一顿,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
“母亲只是关心你,但说无妨。”
碧穗看了一眼齐玉璇,迟疑了一瞬,才道:
“是……郡主,今日您让奴婢找的人,没了。”
“玉璇,你要找什么人?”
长公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筷子也放了下来,侧首问一旁眉心紧蹙的小姑娘。
“母亲可记得您与我初逢那日,是因为一个扒手偷了我的荷包?”
齐玉璇提起这茬,长公主立刻颔首:
“当然记得,我还赞你荷包绣的精巧,用太子那枚没什么用的玉牌和你换了荷包。”
玉牌的作用,后来齐玉璇也问过长公主。
原来那是天机楼当年为了在齐国立足,送给皇室和诸权贵投诚的东西。
可皇室本来就有自己的爪牙,根本瞧不上这玉牌,最后也只成为了太子的一个装饰物而已。
那日也是机缘巧合,服侍太子穿衣的内侍看那玉牌水头好,这才佩戴了上去。
“昨日我出门,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扒手,她又偷了我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