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着,可一不可二,若她是受人指使刻意接近,我也好未雨绸缪,小心提防。”

“没想到……”

齐玉璇抿唇沉思,两条秀眉都拧成了死结。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连着一次两次,今日你刚要找人她就死了?”

长公主亦深觉蹊跷。

“她是怎么没的?”

碧穗看了一眼两位主子,毕竟她们还在用饭,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妨,我和玉璇都不在意这些虚的,直说便是。”

“是……门房的陈辽回话,说她是被人揭了脸皮,又砍断了手脚,丢进井里的,人发现时血还是温热的……”

“什么?!”

长公主艰难地撑住了桌子,不是因为听到这话恶心的,而是因为这死法可有太多说头了。

脸皮被揭,难道死者必定不能被人看出真容?

手脚砍断,是不是意味着,她身上有什么印记不能被人发现?

还有温热的血……玉璇今日才派人去找,立时就死了,是有人捷足先登,还是这本就是一场混淆视听的局?

齐玉璇的呼吸亦紧了紧,她攥着衣袖的指骨逐渐绷紧发白。

“母亲,她一定有问题。”

长公主见她状态不大对劲,立刻挥了挥手让碧穗先下去。

她抬手抚上齐玉璇的后背,轻缓又温柔地顺了顺:

“莫怕,有母亲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伤你分毫!明日我便去找隽儿,给你调一队麒麟卫,护你周全。”

“不,母亲,只有我亲身为饵,才能引蛇出洞,我昨日已经得了一护卫,足以护我……”

太子执掌麒麟卫被弹劾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虽说后来不了了之,轻拿轻放了,可圣心难测,她不想让太子冒险。

她的事情,她自己解决。

不过说起此事,她忽然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一件事。

“母亲,不说这个了,郑相这段时日负责律例编修,进展可顺利?”

“你从前从不关心这种事情的,怎么今日问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