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心情渐有平复之趋势。
一旁,爷爷道:“年轻人,忍耐着点!”
说话间,突然拿起膏药糊在了男子腿上,男子纵然腿脚麻木,仍觉烫热难耐,不禁紧起了牙关。
爷爷将膏药一一贴在男子四肢,却见此时,曦瑶也从村里返回,看她神情不仅没了方才之沮丧,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
爷爷无奈叹了口气,心想她多半又被斗金另一番砌词所蒙骗!
当曦瑶发觉那男子四肢上的膏药之时,面色顿然转喜。
心想:果真如斗金刚才所说,世上哪里会有如此昂贵的西贝货,它必然有其独到的药效,不然爷爷又怎会拿来给他使用。
多买几副,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如此说来,自己只需静待几日,他便能筋骨恢复下床走路了!
想到这处曦瑶不免心生激动,可谁知,两个疗程用完,那男子仍不见好转。
曦瑶不禁暗斥,什么狗屁膏药,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相信斗金了!
同时也开始起疑,这男子是否已落得终身残废,想到这处,曦瑶整个人也变得失落起来。
如此又过去一段时日,那男子虽不能下床,却可以侧动身子。
曦瑶喜出望外,就好似那伤势好转的是她自己一般。
曦瑶时有不解,为何这男子伤病总能牵动自己情绪,为何自己最近变得愈发古怪不安了?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溪边竹林依旧,山村萧条凄然。
这一日秋高气爽,山清云阔,远山金黄遍野,枝头落叶纷飞。
曦瑶据坐门前,静静端详着远处山林,她觉得世间万物此刻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她的心,也跟着一起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惬意而又通泰,一丝伤感油然而生,却令她欲罢不能!
曦瑶从未有过如此感受,但不知为何,自从看了那本《诗词选集》,她总能从眼前之清风、舍外之烟林中得到共鸣。
她也更加认同母亲那番话,这个世上最美的东西,往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而这些诗词却让自己切实地感触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