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中某些诗句着实晦涩难懂,曦瑶至今仍思揣不透。
她晃了下脑袋,将思绪收回,转眼望向院中男子,此时,他正翼翼伸展着四肢。
曦瑶自忖:那日,他漂浮于山溪,被自己和荣二娘打捞上岸,回眸间,已是过去四月之久。
每每回想,恍然如昨,谁又曾逆料,他足足休养了四个月才能下床走路,而自己同他,竟也相处了四个多月!
尽管曦瑶觉他恢复得缓慢,但在爷爷看来,却并非如此,经日感叹他身体异非常人。
随伤势渐渐好转,那男子神色也舒爽了许多,苦皱不展之双眉终松弛开来。
却是他依然寡言少语,不喜言谈,如此来看,乃是性格使然。
曦瑶心想:他先前所处环境究竟如何,怎地造就成了这种沉闷习性,能说话不是很好吗,为何他却不愿多说一句,若易地而处,自己说上整天也不觉得疲累。
想到此节,一丝酸楚悄然流过曦瑶心间。
一旁,爷爷背起药篓,叮嘱道:“丫头,我进山采药了,今日,你仍跟他留守家中。”
曦瑶乖巧点头,还未出门,爷爷好似又想起什么。
转身向那男子道:“小子,你大病初愈,锻炼自然是好,却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欲速不达之理!”
男子轻轻点了点头,仍是一语不发,关照完毕,爷爷背起药篓便走出了门去。
曦瑶安之若素,爷爷每日上山采药,都是留下她照看那男子,如今曦瑶早已习惯,也无半分不适。
看着爷爷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曦瑶缓缓回过身子,百无聊赖之下,捡起地上一只蚂蚁。
任其手心爬至手背,手背爬回手心,阳光打在曦瑶指尖,如若脂玉一般透明。
曦瑶抬起俏脸,透过指缝偷睨阳光,光线刺入瞳孔,心中麻痒难耐,她一双大眼也于阳光下更显水灵动人。
却是这时,一道黑影横在身前,隔绝了头顶阳光。
一声音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