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红了耳朵,浑身僵直不敢动弹:“师父,要不……要不咱回屋里打吧。”
“你的酒埋在这儿,自然是哪里藏的哪里打。”陆浔手动按下了他的腰,拽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后顶了出来,“我劝你还是少胡思乱想,不然待会忍不住疼,那才是嚎得全府尽知。”
周昫一惊,柳鞭已经贴上了他的腿后,摩挲着交接处那道褶痕,陆浔平稳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敢逃责,你该先受四十记静静心。”
周昫震惊。
四十记静心?!这心静得也太要命了吧!正式罚还没开始他就先挨四十记,之后怎么办?他怎么挨的下去?还能有命在?
早知道方才就不跑了,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浔下手轻点,若这四十下只是警告,收着力打,即便是预热都好。
周昫往常最怕陆浔预热着打一轮了,那意味着他之后得疼出半条命去,可如今竟隐隐觉得预热都是一种期盼,起码不要一上来就抽死他。
“你还真爱胡思乱想啊。”陆浔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平平的却像一道惊雷。
周昫仓惶回神,身后已经是破空声响,柳鞭就落在他的褶痕处,猛的炸开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周昫不管不顾地嚎出声,紧紧地抱着树干几乎要把自己陷进去。
陆浔没有预热,也没有一点点加着力让他适应,一来就是重责,周昫根本受不住。
身后飞快地浮起一道红痕,鼓起半指高,横亘在白净的底色上显得有些狰狞。
周昫腿抖了,心也怕了,才知道陆浔今日气成什么样:“师父,我……啊!”
话没说完,身后紧接着又挨了一记,紧紧贴在第一道红痕的下方,第二道红痕迅速肿起。
周昫下巴磕到了树干上,被身后锐利的疼逼得眼泪直流。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后第三记却已经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