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魏坊主,是令所有人谈之色变的勾栏坊里最大的官,管着里面的全部人和事,为人最是傲慢,特别瞧不起人,整日鼻孔朝天的,都能栓得住一头牛!”刘奋进一边引着苏灿继续向前走,一边偏头小声说。
“勾栏坊?听起来不像什么好地方。”
被来人这么一打岔,苏灿也不好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顺着刘奋进的话问道。
“原来的狗栏,现在没有狗,只剩人了,上面感觉这么叫不太正经,就改成勾栏坊了。”
“改后更不正经了吧!”苏灿无语。
“这也是叫习惯了,‘一入勾栏永不出’,进勾栏坊是对寨里人最严厉的处罚,当然,驱逐出寨不算。大家管勾栏坊里的人叫人畜,顾名思义,进去之后就没有人权了,而是成了畜生,要整日服劳役。听说寨子里的大半花销都是勾栏坊提供的,那可是掌握着寨子的财政大权,也难怪魏坊主当上勾栏坊的管事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了。”
“什么人会被关进勾栏坊?”苏灿好奇道。
“一般有两种情况会进勾栏坊服役,一种是犯了大过错罪及至死的人,上面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杀人是犯罪,就给他们一条生路。”说着刘奋进像模像样地单手做了一个佛礼。
“犯罪不送公安机关吗?你们这是动私刑吧!”苏灿惊讶。
“寨子里的规矩,犯了错要交给戒律堂审判,警察进寨子不吉利,据说祖宗会降罚的。”刘奋进回答得一脸平静,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这也太封建了吧,就没人反对?”苏灿感觉事情有些超乎预期,心下有点不安。
“都是上面的意思,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这件事儿你别多问。”刘奋进却不想苏灿再继续追问。
“就算不提这茬,你们知道杀人是犯罪,难道非法拘禁不是?”
“乱说什么,渡恶是为立大善,这是在结善缘!哎?你不失忆了吗,怎么还和我讲起法来了,你在这儿给我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