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体认知是有的,但记不起人物关系,对你口中的人和事也比较陌生。”苏灿伸手揉了揉脑袋,已然一副头疼的样子,“你继续说说另一种情况是什么,多说一些也许我就都记起来了。”
“哦。”刘奋进半信半疑,又继续开口,“另一种就是通过小比,每年秋收时举行,公开比试身手,一对一点到为止,看谁先被打趴下。早些年秋收后人们都争着跟车去送粮,因为有油水可捞,这小比就是为了选出外出送粮的‘跟车人’设的。后来大家都不种地了,自然也就没粮食可送,但上面说传统不能废,小比就保留下来了。但想着仅仅只是比试没什么意思,就做了改革,添些彩头,一些有仇怨的甚至还可以立生死状,比输了也不能真让人去死,就发配进了勾栏坊。”
“这改革得倒是彻底,完全由努力讨生活改成伺机报复了,你们这地方的人戾气有些重呀。”
“说什么你们我们的,你不也是寨子里的人,据说你以前就出自勾栏坊,也是唯一一个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我进过勾栏坊?怎么进去的?不是说‘一入勾栏永不出’吗,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这儿?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苏灿下意识反驳道,他打心里不想和那个地方有所牵扯。
“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你绝对进过勾栏坊,至于怎么出来的,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说到这儿,刘奋进面上露出八卦之色。
“完全没有印象。”苏灿摊摊手。
听到这话,刘奋进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表情,似乎十分纠结。
“有什么话就直说。”苏灿见状直接道。
“虽然消息暂时还没有查证,但大家都这么传,听说坊里从下到上一众人都被你‘睡’服了,包括高高在上的魏坊主,所以你才成功从中脱身的。”
“原来我还有这么好的口才!”苏灿边走边道。
“是睡觉的睡。”刘奋进偷瞄了苏灿一眼,补充道。
“什么睡觉的——”苏灿重复一半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望向刘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