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正在此时,一语落地,张明远、费无极看时顿时惊讶万分。原来是萧勇、萧燕他们兄妹二人。萧燕见费无极闷闷不乐就问道:“费无极,你怎么了?”张明远道:“没什么,无极是小孩,不开心是家常便饭。”萧勇见费无极沉默寡言也纳闷开来:“这是怎么了,素日油嘴滑舌的费无极,今日见了,居然沉默寡言,实在奇怪。”顿时愣了愣,默然不语。
费无极道:“你们又来京兆府寻找买卖么?可有什么收获了。”萧燕道:“看你闷闷不乐,快说,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萧勇道:“妹妹不必如此,如若他们想说,我们也不必多问。既是难言之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得不偿失了。这便是自寻烦恼,又何苦呢。”
张明远道:“多谢萧燕妹妹,其实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怕麻烦你们。”萧燕见费无极只顾喝茶,一言不发,也只好默然不语。萧勇道:“你们不必如此,如若可以帮到你们,那便是我们的情谊了。”张明远对萧勇附耳道:“我干爹重病,急需诊治,可眼下没找到良医良方。”萧勇附耳对张明远道:“莫非你干爹是大宋名声显赫的大人物,如何这般神秘兮兮?”张明远低声道:“干爹便是种师道。”又环顾四周。
萧勇一怔,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缓缓寻思道:“居然是他,种家军鼎鼎大名的种师道老将军。我义父大辽国师萧奉先一直都忌惮此人,想方设法要除掉此人。”想到这里,叹道:“原来如此,何不早说。既然是老种将军,在下自当前去拜访探望,不知方便不方便。我素闻老将军威名素着,乃是忠良后人。我虽是契丹人,可自小在中原长大。对大宋英雄人物历来都崇拜佩服。想必明远兄不会驳我情面,是也不是?”
费无极道:“萧兄果然是条汉子,所言极是。英雄人物,天下人见人爱。你这样说,再好不过。”“你终于说话了,还以为你哑巴了。我可没去过宋朝官员府邸,不知今日可有这机会。”萧燕道。费无极道:“姑娘哪里话,不必客气。请!”说话间起身,引领萧勇、萧燕前行开来。张明远见状摇摇头,笑而不语,结完帐,紧随其后。抵达种师道府邸厅堂,张明远、费无极对尹氏、种浩、姚月介绍了萧勇、萧燕二人。
众人落座,老夫人和姚月依然心神不宁,种浩更是心急如焚。片刻尹氏和种浩、姚月又去看望卧室里的种师道。厅堂只有张明远、费无极、萧勇、萧燕四人面面相觑。
“你家师父太平先生,为何不在?”萧燕瞅了一眼费无极,问道。费无极道:“师父回去了,想去终南山采草药。”萧勇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便是病急乱投医,便问道:“不知老将军如何病情?”张明远摇摇头,紧锁眉头道:“我们不太懂医术,故而说不上什么所以然。”萧燕素爱多管闲事,总是好心办坏事,见费无极等人遇到困难,就想着出手相助,便道:“不知可否见一见老将军,我好看看,到底如何?”
费无极见萧燕如此说,一怔,缓缓道:“这个,我们可做不了主,你方才为何不问我干娘和种浩。”伸手一指,笑了笑。萧燕瞪了一眼费无极,没好气道:“看你这话说的,素知你聪明过人,如何就糊涂了。素昧平生,方才初次相见,如何去问?”
萧勇见妹妹闷闷不乐,心中不是滋味,就笑道:“可不是,我们不好开口。免得人家怀疑我们有什么居心叵测,就得不偿失了?这好心办坏事也是江湖上常有之事,你们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那我就不敢恭维了。你们还说自己常在江湖行走,岂不是吹牛罢了,真可笑。”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的后背。
萧燕趁其不备,也偷偷重重的拍了拍费无极的后背。费无极觉得奇怪,为何有两个手拍着自己的后背,一前一后,一轻一重,可明明见是萧勇一人,见萧燕嘻嘻发笑,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那萧燕做个鬼脸,费无极意欲和萧燕逗闹,张明远挡在二人之间,费无极只好作罢,不再说笑。
张明远道:“不错,江湖上的事情,非同小可。你们的顾虑很有道理,可见你们是老江湖了,佩服佩服。”随即拱手一笑。萧燕昂首挺胸之际得意洋洋,傲气十足道:“那是自然,毕竟人心叵测,我等自然心知肚明,推己及人,便会多加小心谨慎。”
萧勇道:“此番抵达关中,又来到长安,这心绪可是百感交集。”张明远和费无极蹙眉不解,萧燕道:“我们毕竟是契丹人,本想与中原人友好相处,无奈宋朝总有些人从中作梗,搞的辽宋两国,互相猜忌。”张明远早已猜出八九不离十了,这话说的便是蔡京和童贯之流。四人又说些先朝往事,也是长吁短叹。一提到臭名昭着的“花石纲”一个个也是恨得牙痒痒。萧燕也握了握拳头,气呼呼的。